“嗬嗬,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處境。”那個聲音別有韻味的笑了兩聲。
束心暖咽了口口水,顫抖著問:“你……你想怎麼樣?”
“嗬,很簡單。”那聲音:“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曾經發生了一起死亡事件,死掉的是個高鐵廠的工人,男性42歲,18個時以前和家裏失去聯係,你背後牆上掛那個時鍾上的時間是他的兒子發現他屍體的時間,現在你要做的是在目前現有的線索中找出凶手是誰,如果你知道了就去臥室裏按下凶手頭像底下的燈,注意咯,你的時間隻有24個時,如果超出了這個時間還沒有找到凶手的話,你頭頂的機槍會結束你的生命。”
“可惡!”那聲音消失了,束心暖憤恨的跺了下腳,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先是把我關在密室裏,現在居然讓我破起案來了。
不過多無益,束心暖現在在別人眼皮子底下也耍不出來什麼花樣,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找線索了。
束心暖推開臥室的門,一股血腥味兒撲麵而來:“我去!”
這股味道把束心暖惡心的差點兒要吐出來,她推到門外先緩了兩分鍾,然後下定決心似的一下子跑進去,這次進去感覺就好多了,可能是已經適應了那股味道。
束心暖先是把臥室的格局大致掃了一圈,很普通,一張課桌、一張雙人床、打在牆上的一米八的衣櫃,以及放在電視桌上的熊貓牌電視機,在課桌後側的牆壁上掛著四個人的頭像,下麵附著按鈕,那應該便是犯罪嫌疑人了。
血腥味兒的來源是臥室裏的雙人床,一個男人蓋著被子平躺在床上,隻露出一個腦袋,他的臉飽經風霜,本該是精幹的黑色,但現在卻慘白如雪,透不出一絲生氣,而在他頭部正上方的床頭木板上有一塊已經幹涸的血痕。
束心暖走進床頭看了看床頭貼著的卡片,喃喃的讀出來:“死者梁國富,四十五歲,鐵路工人,死亡時間六個時以前,死亡原因失血過多,生前曾遭受過兩次頭部撞擊,導致傷口血流不止身亡。”
“兩次鈍器傷?凶手是有多恨他啊。”束心暖托著下巴,打量了屍體一眼,然後心翼翼的把被子掀起來,更加濃鬱的血腥味兒湧上來,她強忍著後退兩步。
我靠,褥子都給染紅了,他是留了多少血啊。
束心暖捂著鼻子,單手對死者的衣服簡單搜查了一下,意外的發現這名死者口袋裏竟然還存有五塊錢!
這人,也夠窮的,口袋裏隻有五塊錢了。
束心暖又把被子給他重新蓋上,蓋上至少可以遮蓋掉一點兒血腥味兒,然後打開了衣櫃,這衣櫃裏的衣服掛的很整齊,但是中間好像少了兩件。
恩?怎麼會少了兩件?
束心暖把被子再次掀開,發現死者身上的衣服很幹淨,出了頸部有血跡,其餘的地方都很幹淨,這明死者生前的衣服更換過。
束心暖覺得很奇怪,四處找了一下,發現課桌附近的地上有一件衣服和一條褲子,這衣服和褲子上滿是血跡。
這好奇怪,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換衣服呢?
束心暖走到課桌旁,搜查了一下幾個抽屜,發現了一張病例單子,上麵寫著死者生前患有癲癇,而課桌後麵的牆壁上掛著四個嫌疑人的頭像。
第一個是毛五,也是鐵路工人,和死者是酒肉朋友,有錢的時候和他稱兄道弟,沒錢了之後就一直排擠他,一前,死者去找他借錢,結果起了一些糾紛,毛五踢了他屁股一腳,把他趕了出去。
第二個是季程,公交車司機,死者現任妻子的前夫,死者曾在一夜裏上公共廁所時犯了癲癇,是他及時發現了死者,救了死者一命,案發當時,他正在家裏做飯,沒有不在場證明。
第三個是戴千花,死者的現任妻子(二婚),結婚後似乎因為家庭糾紛和死者鬧得很凶,死者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拳腳相向,案前,她剛跟死者打了一架,跑回了娘家。
第四個便是死者自己,梁國富,退伍軍人,現工作在某高鐵廠,生活很不容易,脾氣暴躁,愛喝酒,喜歡打人,生前人緣關係不錯,所以仇人不多,但是兩次婚姻使他處事變得有些極端,導致他的朋友都躲著他走。
霍,毫升悲劇啊~
束心暖覺得這個房間應該沒什麼可用的線索了,於是走到了客廳,剛出去,手機就振動了兩下。
恩?是欒戈!
束心暖掏出手機一看,臉上甜甜的笑了出來。
欒戈: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束心暖:先聽好的
欒戈:好消息是我把公安局的姚煒撈出來了,你的案子可以調查了
束心暖:恩,那壞的呢?
欒戈:壞消息是這次把你綁架的人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棘手
束心暖:恩?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