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薛敬否認了。
顧晚秋“唔”了一聲,聳了聳肩說:“那還真是很遺憾呢。”
說是“遺憾”可她臉上分明沒有半分哀歎,笑容反而愈發明豔,手指在薛敬胸口曖昧地畫著圈圈,“我可是對薛先生非常有興趣呢。”
薛敬握住顧晚秋在他身上亂摸的手,語氣譏諷,“你以為我的床是誰想上就能上的?”
“薛先生你誤會了。”顧晚秋卻笑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薛敬,一字一句道:“我想要的是你這個人。”
薛敬挑了一下眉,這女人,口氣還真是大,他還從來沒見過敢在他麵前這麼放肆的女人。
得好好調教一下才行。
顧晚秋流露出愛慕崇拜的神情,緩緩道:“薛先生你英俊多金,風流倜儻,從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地被你吸引住了呢。”
他會信她的鬼話才怪。
顧晚秋一雙如同秋水般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薛敬,“薛先生真的不打算給我一個機會麼?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後半句話,她是貼著薛敬的耳根說的。
薛敬一把推開她,“想做我的人,你還差得遠。”
丟下這句話,他便不再和顧晚秋糾纏,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周民在車內觀望著薛敬那邊的動靜,他以為薛敬會把那個女人帶回車上,但沒想到最後卻是薛敬一個人回來了。
他立即收回目光,兢兢業業地坐在駕駛座,目不斜視,大氣也不敢出。
薛敬上了車,直接吩咐道:“開車。”
周民立即啟動車子,那個女人的身影也在雨夜中越來越淡,直到消失不見。
薛敬回想著顧晚秋最後的那句話——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半晌,唇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以後找人盯著劇組。”他對周民說:“把她的情況每天報告給我。”
周民愣了愣,兩個人不是鬧掰了麼,怎麼還要找人盯著她。
不過老板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他隻得應道:“好的,薛總。”
……
顧晚秋看著那輛在雨夜中絕塵而去的車,她眯起眼睛,吸了一口煙,煙草味混雜著冰冷的空氣湧入胸腔,她輕“嗬”一聲。
她倒要看看他還能傲嬌否認多久。
把煙頭摁滅扔進垃圾桶裏,顧晚秋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打車回酒店。
車內放著歌,像是上世紀唱片裏變了調的女聲,咿咿呀呀的也不知唱的什麼,顧晚秋靠在座椅上,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手機響了,她於半夢半醒間睜開眼睛,迷茫了一瞬,然後掏出手機。
電話是程婭打來的,她問:“你沒在酒店嗎?”
“沒。”她說:“正在回去的路上,怎麼了?”
程婭說:“我就在你酒店房間門口呢,你快點回來啊。”
“好。”
掛了電話,顧晚秋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快一點。”
二十分鍾後,顧晚秋到達酒店,她走出電梯,看到程婭正百無聊賴的靠在她房間門口,手裏還拎著一堆袋子。
她快步走過去,“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程婭看著顧晚秋難掩病態的麵龐,歎了一口氣:“你啊,在劇組受了欺負也不跟我說,就知道一個人死撐著。”
顧晚秋沒有說話,她掏出房卡開了門,進門後把卡插進卡槽裏,房間頓時亮了起來。
程婭跟在顧晚秋身後,把帶來的袋子放在了茶幾上,顧晚秋晚上沒顧得上吃飯,這會兒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她從袋子裏翻出泡麵,揉了揉肚子對程婭說:“我都快餓死了,你幫我燒一下水唄。”
程婭食指戳了顧晚秋腦門一下,“你個小惡魔,就知道壓榨我,我明天還得給你解決一個大麻煩呢。”
顧晚秋知道程婭說的是張婉兒針對她的事,她直接說:“不用管她。”
“那怎麼行啊,你還得在劇組待一個多月呢,天天被她這麼整,早晚被她折騰死,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來就行。”
程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非常的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