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白。”田玉指正肖千帆的話,“白白不是,白白是鴿子名。”
肖千帆這下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哈哈哈哈,這人咋這麼逗啊?!
“怎麼,這名字不好嗎?”田玉知道自己取的名很糟糕,但是被肆無忌憚的嘲笑還是有些惱怒,“不好我就叫它們小千、小帆!”
“別!”或許是怕田玉生氣,又或許是怕自己真跟兩隻鴿子同名,肖千帆立馬忍住笑,認真起來,“名字挺好的!叫點點、白白,就分得清它們誰是誰了,挺好的!”
算你識相!田玉終於沒有在想換名的事,隻是邊走邊逗著鴿子,偶爾遇到幾個帶著鳥籠遛鳥的大爺,會側過頭看看田玉的鴿子。
很快就走到了翠屏山最陡最長的石階麵前。翠屏山到處都是石階,可隻有這處的石階兩旁安裝了防護欄。一來是這條路很長很陡,人們需要扶著護欄慢慢往上走,二來也是為遊客安全著想,萬一爬到一半腿軟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肖千帆伸手去拿鳥籠,“給我吧。”
田玉想了想,自己空手走這段路都有點費勁,提著鳥籠怕是更費勁了,索性也就把鳥籠交出去了。
田玉走了一會兒,就又開始出汗了。抬頭望去,石階的盡頭仿佛就在雲裏。“好高啊!”
肖千帆也看了一下這石階,坡度太陡了,很少有人走這條路上山,少數的幾個人也是扶著欄杆走走停停。
肖千帆想了想,跟田玉靠得更近了,“不著急的,我們慢慢走,就走上去了。”
“嗯,有道理!”田玉點點頭,“走吧。”
“你穿著高跟鞋,走不了就說,別逞強。”肖千帆還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這鞋子完全不會影響我的。”田玉對鞋子放心得很,鞋子很合腳,也不是才買的新鞋,根本不會傷到腳。
走了一段之後,田玉實在覺得熱,就直接把羽絨服脫了遞給肖千帆,“我要發力了!”
肖千帆一手提著鳥籠,一手抱著田玉的羽絨服,剛脫下來,羽絨服還是暖和的,帶著主人的溫度和氣息。肖千帆覺得耳朵有些發燙,“直接脫了不冷嗎?”
“不冷。”脫了羽絨服的田玉覺得自己的體積瞬間變小了,肢體也靈活起來了,爬山也有了力氣。“衣服太厚了,我都要熱死了。”
肖千帆看著眼前著白裙的姑娘,又看了一眼鳥籠中的白白,倒真是像!
田玉脫了外套,覺得舒暢也不過是一會兒的事,很快她就變成之前又熱又累的狀態了。
田玉想伸手去扶欄杆,可是看到肖千帆在一邊不緊不慢的跟著,呼吸平靜,就覺得人爭一口氣,就算比不過也不能差得太遠,也就咬牙堅持著慢慢向上走著。
肖千帆看田玉很累的樣子,以為她會去扶欄杆,結果她隻是看了一眼又繼續走了,莫不是嫌欄杆太髒了?
想了想,肖千帆把右手上的羽絨服搭在左臂上,小心的不讓鳥籠碰到衣服。又把右手伸出去挽住田玉的胳膊,“借個力,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