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本啟奏,我大盛嫡公主出嫁所給嫁妝也不過白金黃金各一萬,其餘物件兒則各有定數,臣私下聽聞魏太後給端淑帝姬殿下的嫁妝有足足兩倍之多。若端淑帝姬是陛下親女也便罷了,可這廢帝公主為何得如此厚待!”這個官員一點麵子也不留給魏太後,連彎繞也沒有就直言道。
“放肆,端淑帝姬可是你等可以當朝議論的,端淑帝姬是憫帝獨女,怎麼不是嫡公主,爾等休要胡言。”元煜沒想到這些官員越老越放肆居然議論起當朝的公主。
“陛下,即便陛下如此生氣臣也要說,端淑帝姬是廢帝公主,本應以郡主待遇給之,陛下憐憫其孤弱已經是格外開恩,陛下若開了公主嫁妝之先例,那我大盛可有法紀可言。”這個官員一字一句說道,他一直以為自己背後有陸太後撐腰言語之間肆無忌憚。
“諸公隻知道端淑帝姬是廢帝公主,那諸公可曾想過,你們今日還能坦然議事於廟堂之上,皆是因為仙逝憫思鄭皇後將自己財物的一半捐為軍銀,這才換得兵器炮火抵禦外敵。如今爾等為了區區嫁妝就苛責她唯一女兒,豈是大丈夫所為。”高參站出來說道,給了這些人試圖削減端淑帝姬嫁妝的念頭狠狠一擊。
“對啊,這高禦史說得是啊,雖然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我等七尺男兒豈可讓人看扁,豈可不顧及鄭皇後的賢德,這樣的確不是君子所為。”這些官員隨聲附和道,真正的原因還是她們本來就不關心端淑帝姬的嫁妝,但是為了與這些官員劃清界限,即便裝也得裝得發怒。
“端淑帝姬是我大盛皇族女眷,又是未來北燕的國後,豈可被人這樣議論。為刹住此不正之風請陛下降罪這些宵小,正肅朝堂。”有些官員想借著這個事情排除異己,元煜自然是看得出來的,他並沒有對著幾個官員處罰過重,隻是罰俸三月了事。
……
“太後,不好了,今日朝堂不知道為何突然提起來要削減端淑帝姬嫁妝的事?”鍾嬤嬤說道。
“是誰那麼不開眼要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說出來哀家聽聽。”陸太後在妝奩前麵笑著道。
“這個,這個,太後息怒啊,今日朝堂上提起這些事情的全是親近陸家的官員,所幸陛下給陸家留了麵子,隻是罰了為首的幾個官員三月的俸祿。”陸太後聽完這些話笑容逐漸凝固,眉眼變得淩厲起來。
“太後,莫非是陸大人讓這些官員這麼做的,我們可要召大人前來問話。”鍾嬤嬤焦急說道。
“陸國公還不至於昏蠢到這個地步,看著做事的章法顯然是哀家的這個侄女兒又打著哀家的名義做事了。”陸太後冷笑著說著話。
“上一次賢貴妃便借著您的名義,差點把事情鬧成黨爭,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這賢貴妃也忒壞了些,做什麼事情都打著您的主意。”鍾嬤嬤賭氣說道。
“太後可要借著這個事情敲打賢貴妃,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