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後之所以可以放心敲打鄭貴妃是因為鄭貴妃本身就不是魏家的女子,她自然可以拋棄。敲打她,也是變相在告訴後宮與前朝鄭貴妃已經不是自己的人了。可賢貴妃是哀家的親侄女,哀家即便是敲打也是無用,反倒讓外人以為陸家有了可乘之機,這樣不好。”陸太後深思熟慮後說道。
“況且賢貴妃做的與哀家做並沒有區別,魏太後現如今怕已經認為是哀家在背後指使,人一旦起了這個念頭,再想彌補就難了。”
陸太後這番話算是說出了後宮相處之道:猜疑與合謀,缺一不可。若是後宮女子隻學會了猜疑,那便隻能單打獨鬥最後也隻會被其他的妃嬪幹掉,若妃嬪隻學會了合謀,難免會被其他人蒙在鼓裏。唯有猜疑與合謀,才能讓後宮女子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魏太後即便知道了這件事情,果真如她所說似的,一下子就把緣由找到她身上。
“祖母,您別聽這些人說得渾話了,淑兒都不在乎,您又何必置氣呢?”元淑聽說了這個事情以後沒覺得有什麼,她本來也沒有太在乎自己的嫁妝,於是就跑到長樂宮裏麵來勸自己的祖母。
“胡說,尋常人家的女兒帶到夫家的嫁妝越是豐厚,婆家的人就越是尊重,你作為大盛的公主,若是嫁妝寒酸,那不被未來的婆婆看扁了。”魏太後拉住她的手說道。
“孫女兒不在乎這些,隻在乎綽哥對我好不好,若我們兩情相悅,即便是粗茶淡飯也是好的。”元淑提起蕭綽的時候眼睛裏都是歡喜。
“你啊,等到了北燕國就要做皇後了,怎麼還一幅小女兒姿態。他做了皇帝必然要廣納妃嬪綿延子嗣,若是你要求一心一意未免矯情。”魏太後對著自己孫女兒說得都是知心話。
“才不是呢,蕭綽說了他以後即便納了妃嬪,也隻會以我為尊,不會讓我受委屈的。”
“但願吧,淑兒你馬上就要離開盛都裏迢迢去北燕,哀家自然想讓你拿得東西多一些啊,還要把百羽也帶上,有她保護你,哀家才放心呢!”魏太後親昵地跟她說道,此刻沒有什麼皇太後與嫡公主,隻有祖孫兩個敘話。
“對了,淑兒在走之前要與明賢郡主一起再去皇妃嬸母那裏拜謝。”
“那是自然的,她也算是蕭綽與你的媒人,你有此心也是好事,那哀家也就不留你了,速去速回吧!”魏太後看到自己的孫女兒那麼懂事心裏也是十分欣慰。
“是,明賢郡主也在外麵等著了,那孫女兒就告退了。”元淑行了一禮後出去長樂宮,與褚雲瑜一起在轎攆上往含明宮方向走去,雲瑜想到自從褚雲卿複寵以後還是第一次來進宮朝見,心裏不禁有些期待,她想看看自己的二姐現如今是什麼樣子。
“今日外麵怕是要晚些回去了,你跟二皇子說了沒有,萬一他再到後宮裏麵找你。”元淑想到明賢郡主有一次回去晚了些蕭琛就讓皇子府的奴仆出來尋找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