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下有十幾個腦袋也不敢造謠陛下啊,娘娘請看這是微臣保留下來的真實脈案,殿下找程觀硯大人一看便知。”崔禦醫哭著說道。
“娘娘,此事無論真假都不宜讓太多人知道。”清瑜在一旁提醒,褚雲卿也覺得是如此。
“青鸞,你出來吧。”話音剛落一個矯健敏捷的身影從後殿房梁上下來。
“殿下,有何吩咐!”青鸞拱手行禮。
“你快看一下脈案上的症候是什麼!”好在脈案上並不記載姓名,青鸞光是看脈案也看不出來是誰,隻見她盯著十幾張脈案看了一遍,神色越來越凝重。
“回殿下,此人身染弱症,最多可以活到35歲,現如今怕是也就隻有四五年可活了。”
“殿下……殿下……您怎麼了。”她還沒說完就見褚雲卿仿佛沒有骨頭了似的險些癱軟在地上,神色十分焦急悲痛。
“你們這些廢物,陛下都得了如此症候,居然敢瞞著孤三個月,若不是孤今日發現陛下的異常,豈非等陛下山陵崩孤也不知道。”她抓住崔原的衣領狠狠把他甩在地上。
“殿下饒命啊,是陛下說娘娘若是知道了想來還是要傷心,索性不告訴殿下了。”崔原說完就不說話了,還能說什麼呢。
“孤要去問問陛下,身染如此症候都不告訴他的妻子,他想做什麼。”褚雲卿起身想走,被清瑜攔下。
“娘娘,您也不想想,陛下瞞著您就是怕您的性子,一旦是知道了此時,想來後宮的天都塌下來了。既然陛下不想讓您知道,您又何必去為了此事再與他爭執,為今之計隻有想出治愈陛下的弱症之良策啊!”清瑜苦口婆心的話讓褚雲卿漸漸冷靜下來,身子一鬆摔到地上。
“晟兒才七歲,他怎麼會得如此之症!”她眼中淚水湧出眼眶,捂著嘴痛哭泣,褚雲卿隻覺得這幾個月元煜有些反常是因為此事,心中悲痛萬分。
“娘娘,此時若是娘娘悲痛那便是完了,娘娘該想想自己的出路了。”
“我有什麼出路?”褚雲卿抽泣著說道。
“娘娘,我們需要做兩手準備了,若是陛下的弱症可以治愈那皆大歡喜。若是我們找不到治愈陛下弱症的方法,想來也要準備陛下山陵崩以後的萬全之策。即便是四五年以後太子也才不過十二歲,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登基做皇帝,這些宗室和官員想來小心思都不少,娘娘的路還很長。”清瑜的話讓褚雲卿暫時止住了哭聲,是啊她還很年輕若是元煜真的病逝了,等她的兒子登基做皇帝,那該有多難啊。
“崔醫官,你繼續待在陛下身邊,記住今日晚上你在禦醫院值守,哪裏都沒有去,知道嗎!”清瑜威脅道,她知道崔醫官才沒有那麼大的膽量。
“是,是,清瑜姑姑說得是,臣下告退了。”崔原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提著診箱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