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婢隻好擺脫金燭姐姐拿著夫人的牌子進宮請禦醫,她臨走的時候在湯藥托盤底下遺留下一封信,夫人正是看了這封信知道高陵國已經覆滅,才傷心欲絕,以致使她殞身。” 覃春說完金燭立即就跪下了。
“殿下饒命了,奴婢當時擔心高夫人的安危,這才要代替覃春去請禦醫,沒想到因為事情太急迫忘記把原本應該給小姐的家書帶上,這才讓高夫人看到了這封信。等奴婢回去的時候才發現高夫人已經不在了,但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高夫人知道此事的。”金燭跪在地上焦急說道。
“金燭,你可真是太糊塗了。皇後殿下發懿旨命令禁止將軍府的任何奴婢把高陵國戰敗的消息透露給魏國夫人,你怎麼敢做出如此大的事情,你可知連夫人也會被你連累。”韓國夫人大聲嗬斥金燭,褚雲卿斜眼淩厲看著韓國夫人拙劣的演技,心中鄙夷不屑。
“到底是金燭意外落下這封信,還是背後有人授意,夫人怎麼就了解得那麼清楚。”褚雲卿走到她麵前看著她說道,韓國夫人有些心虛。
“覃春,那封家書現在何處?”
“我們夫人見到家書的內容格外心痛,大悲之下把那封書信燒掉了,灰燼就在炭盆裏。”覃春這樣說是褚雲卿的指使,這封信早就被高陵梵放到了遺書的的信封中,她看了那封家書才知道高陵梵為何自盡,明明沒有的事兒卻被周鹹恪寫成高陵皇族帶領平民偷襲大盛軍,被大盛軍隊屠殺覆滅,高陵梵看到這樣的文字心中怎麼會不傷心,自盡在所難免。
她也想拿著這封信好好讓這對母女看看她們的醜惡嘴臉,可是此刻外患內敵都有,若是此刻動他們難免對高陵戰況不利,所以隻好慶幸按壓下對此事的怒火,讓覃春陪著她演了一場戲。
“可奴婢所說句句是真,絕無虛言。”金燭隻能這樣說話了,她總不能自己與韓國夫人的交易說出來。
“好,既然你承認此事便沒有什麼好說了。”
“來人,把主仆二人賜死!”褚雲卿一聲令下幾個女官手腳麻利帶著白綾進入靈堂,韓國夫人一看褚雲卿的這個陣仗頓時慌了神,連忙拽著女兒跪下。
“求殿下放過臣婦的女兒吧,她真的並不知道情,殿下您怎麼能錯殺無辜呢。”韓國夫人可不是一個魯莽的人,此刻既然自己處於劣勢那就隻能伏低做小,她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說道。
“殿下,我與姐姐情同姐妹,怎麼會想要暗害姐姐,姐姐病重這半年都是我每日伺候梳洗,親侍湯藥,難不成我要對自己想害死的人如此嗎,求殿下明鑒啊。”周南儀知道自己不能死,她母親已經把高氏設計了,如果自己死了那一切都白費了。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動手。”褚雲卿瞪了她一眼,幾個女官把韓國夫人拉開,周南儀與金燭被另外女官們拉著手腳動彈不得,白綾很快繞著脖子不斷收緊,韓國夫人這下子沒有了主意,連忙想扯開幾個女官,她一個老夫人那裏是這些身手敏捷的賞刑嬤嬤的對手,隻剩下靈堂內的哀嚎。
“皇後殿下,你豈可……因為懷疑就隨便……此事臣子妻。”韓國夫人被扯著身子斷斷續續嘶吼道,這個時候她也不在乎自己是韓國夫人還是潑婦,畢竟自己的女兒被白綾勒得臉色發紅,自己心中痛苦萬分,哪裏管得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