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額……嗚”周南儀被押著身子,白綾不斷收緊的結果就是她的臉色緋紅醬紫,又因為雙手雙腳被女官壓著顯得痛苦又痙攣。
“母親……嗚嗚嗚……你們放了我母親。”魏炘哭著打開靈堂大門跑進去想扒開這些女官,她們都是極有經驗的,不會被一個小孩子扒開,魏炘見扒不開她們,連忙跪到褚雲卿腳下磕頭。
“褚娘娘,炘兒求您了,炘兒已經失去了母親,不想再失去自己的生母。
“我知道我母親做錯了,可是她是炘兒的親母!”
“求褚娘娘放過我母親吧,求您了,嗚嗚嗚。”魏炘說話的時候也不停磕頭,他的額頭在青磚地麵上立即就滲出血來。
“母後,兒臣也求您放過周夫人吧,她是炘兒唯一的娘了,您難道也想讓炘兒像兒臣一樣永遠也得不到親母的照顧嗎!”
元晟和炘兒的話讓褚雲卿有所觸動,她以前畢竟是把炘兒放到自己心上疼愛的孩子,心裏即便再想賜死她,也不得不顧念對炘兒的可憐酌情考慮了。她看著腳下額頭滲血的炘兒,神色憐憫無奈搖了搖頭。
“鬆開!”幾個女官聽到命令立刻鬆下了手,高陵梵被勒得那麼久等這些女官剛一放手就體力不支,墜到地上不斷捂著脖子咳嗽,臉色逐漸從剛才的緋紅紫色消退,魏炘看到自己的母後被鬆開了,連忙跑過去抱住他的生母周南儀。
“多謝褚娘娘愛護炘兒,炘兒以後一定會勸周娘娘多積善緣,給母親恕罪。”魏炘擦了擦眼上的眼淚抽泣說道,周南儀被白綾勒著脖子即便是鬆開了依然驚魂未定,她哭著看著自己的兒子紅腫的眼泡和滲血的額頭,心中無限悲傷恐懼,可此事不就是自己的報應嗎,她此刻誰也不恨。
“你可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孤看在炘兒的麵子上放你一馬,要是你以後再敢作惡,孤決不輕饒。”她說完氣衝衝走出去,靈堂外麵的人如鳥獸受驚嚇般讓出一條道路給她,這樣的皇後誰惹得起呢,這些人議論紛紛以後也就告辭了,再呆在這裏不是白白看別人家難看嗎。
“炘兒,你方才為何要那麼突然跑過去,若是我母後怪罪你該怎麼辦?”十五歲的元晟拿著手帕濕了水給魏炘擦額頭的血漬,隨後拿起身後幾個侍女宦令遞過來的粉末給魏炘敷上去,隻要是傷口敷藥粉必然是有些疼痛的。
“嘶!”元晟給魏炘包紮傷口時候扯到了傷口。
“你還知道疼,磕頭的時候就不知道輕一些,你知道我母後是最疼你的,隻要你好好說,我母後斷沒有不依你的道理,何故如此傷害自己。”元晟寵溺得對魏炘說道。
“太子哥哥,炘兒方才見褚娘娘如此,害怕我母親真的被賜死,這才失了分寸。”魏炘眼圈紅紅的樣子分外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