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再小,也不能碰他的女人。
可憐了秦懷遠,沒想到那一拎還脫不了手了,接了這麼個苦差事,丟也不是提也不是,氣的原地轉圈。
安嫻被齊荀安置在了稍間,與順慶一道在外守著,暖閣裏齊荀幾人議事,說的話外麵都能聽見,也沒有故意要避開她的意思。
刺殺齊荀的師爺還是被救醒了,衛將軍最先去審查,結果從師爺嘴裏半個字都沒有問出來,打又不敢狠著勁兒打,怕打死了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直到齊荀派去的人回來,齊荀親自會了一次師爺,那師爺才開了口。
衙門裏關於誰的來曆都有記錄,即便是要隱藏身份,來衙門裏當差,也得要來真名實姓的,順著名字戶頭查下去,果然就是個沒有家室,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
這事是挺棘手,但齊荀從來都不是個好惹的,至今還沒有他審不出來的犯人。
師爺起初也是嘴子硬實,一個字兒都不說,到了後來就跪在了齊荀的麵前,該招的都招了,對於這種人,活著的沒有在乎的,那死了的總會有,齊荀也不知道從哪裏打聽來的消息,說師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祭墳,再派人去查看,幕前幹幹淨淨地,沒有半點兒雜草,想來裏麵的人肯定就是師爺在乎的了。
既然在人世間沒有什麼能夠牽絆得了他,那死了的人也可以。
齊荀說,要挖人家的墳。
是個有身份的人哪裏會幹出挖人祖墳這種事,但齊荀完全沒顧忌身份,也沒管這事傳出去,體麵不體麵,連墳頭的地兒都對師爺說了出來,就差他一句話的事,師爺要是不交代那墳裏的屍骨就會被挖出來,拋到亂葬崗,橫屍山野。
師爺還真就怕了,沒過一會就服了軟,跪在齊荀麵前,交代了自己的罪行,說墳頭那裏葬著的是他的死去的妻兒,當年他一家三口路遇匪賊,就他一人活了下來,還是被二皇子救回去的。
從那以後,便替二皇子賣命,算是二皇子眾多眼線中的一人,早就接到了任務,隻要是北家三公子與齊荀一起,兩人之間就必須得死一個。
衛將軍推搡著師爺的衣襟,問了幾遍,確定師爺說的就是北三,再問原因,師爺也不知道了,說隻得了齊荀這個命令,其他多餘的也沒有聽他提起。
這樣一來,越是往裏查,指向二皇子的罪證便越來越多,齊荀一直認為二皇子不會輕易對自己動手,他還要借自己這把刀除了西北。
如今又是為何上趕著來要自己的命?而為何又是北三?
安嫻在外麵聽了一會就覺得無趣,齊荀一直在問北三香洲往下以西的狀況,北三都一一地為他做了答,從香洲過去西北要經過哪些地兒,哪些地兒最為險要,他都說的清楚。
“這些年,我北家莊做生意,從這往西北的路都走習慣了。”等安嫻醒過神來,就聽的北三最後一句話,說完說多久,北三就從裏麵出來了,順慶進去張羅著換茶,安嫻往裏頭瞧了瞧,見齊荀並沒有起身,這才跟前北三身後出去。
到了門前,安嫻才對著北三的背影,遮遮掩掩地說了一聲,“謝謝你。”
北三回頭,挑起了一邊眉頭,爽朗的笑了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既然都被她知道了,也沒否認,北三轉身繼續往前走,朝著身後安嫻的方向擺了擺手,“不言謝。”
“嫂子跟誰說話呢?”秦懷遠從另一頭過來,就見安嫻站在外頭,前麵那人進了拐角,隻餘了一抹衣擺,看不出來是誰。
“沒說話啊,就想在外頭吹吹風,小福子呢?”
秦懷遠說小福子在跟其他將士樓下玩,安嫻一句話岔開,又東扯西扯地與秦懷遠聊了一陣,房裏的齊荀聞見聲音就出來了,秦懷遠如今一看到齊荀的影子就趕緊避開,生怕見到他那張冰塊臉。
秦家一家子都是隨和的,表親也不隻是齊荀一人,可其他也不像他這樣不待見人,單單就齊荀例外,是個冰鐵性子,隨了齊家的冷性情,半點秦家的樣子都沒有。
等明日到了香洲,他好好與祖母訴訴苦,枉她整日惦記著表哥,說所有外孫中,就表哥帶了娘家相,秦懷遠實在不知祖母是怎麼看出來的,橫豎他是半點兒都看不出來,秦家人多數臉上生有梨渦,那冷霸王表哥的臉上平平展展,哪來的梨渦,哪裏帶有娘家相了。
秦懷遠那是還沒見過齊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