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昨天斷更沒請假……食物中毒去醫院掛了一天的吊瓶,大家信嗎?
“靚仔,剛才看什麼這麼入神?”李承正準備上樓梯,旁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看了看,正是剛才那對一高一胖組合,說話的是那位高瘦男。
自己剛才排隊四次,引起這兩位關注,這是在套話呢?
李承嗬嗬,笑著搖頭,語氣很淡,“挺稀奇的,隨便瞅瞅。”
高瘦男顯然不太相信這樣的回答,他繼續笑著誘惑道,“小兄弟不要多想。”
他指指身邊的胖子,“這位是新加坡禦寶齋的褚老板,鄙人閆墨軒,在荷裏活道也有一家小店。小兄弟有什麼看不準的說說看,也許,我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
有這種好事?李承自然不信,肯定是剛才自己過於專注,引起對方的懷疑。
“謝謝閆老板,我就是看看。”他再度搖頭否定,隨即沒再理會對方,沿旋梯登上負一層。
那位高瘦男眼神閃爍,旁邊的褚老板拉住他問道,“老閆,你攀著小瓜愣子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麼年輕卻喜歡古玩收藏,挺有意思的。”
閆墨軒沒說實話,剛才在甲板上,他見到李承站在一位外國佬身邊,而那位外國佬明顯很受歡迎——甲板上不少人主動上前招呼。
古玩行當受人歡迎,要麼掌握貨源,要麼眼力精銳,要麼掌握渠道。很顯然,那位外國佬,是其中的一種或者兩種,這種人,他閆墨軒也想結交。
他剛剛在展台參觀排隊時見到李承,便留了個心眼,原本想要通過李承結交那位外國佬,可是沒想到,這小家夥在觀察展品時,露出一副頂級專家的專注與認真,絲毫不受喧囂的周圍環境影響。
這引起他的興趣。
李承在第三次排隊時,他就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越發確信眼前年輕人並非初入行的毛頭小子——那種深入骨髓的鑒定風格和專注力,絕非初生牛犢所能模仿的。
這又引發他的另一個感興趣的問題——這個年輕人在鑒定什麼?
可是,黑市拍賣的藏品展示,隻接受目測鑒定,又不能上手,所以,他看半天也沒能找到年輕人的目光焦點,自然也就不清楚李承的鑒定物品。
閆墨軒正在琢磨,稍後的黑市拍賣會上,如果李承舉牌,自己是不是跟兩次試試?
彙合拉夫特和朋濟明後,三人從會場服務人員手中拿過號牌,走進宴會大廳。
今天的拍賣在正規程度上自然比不了蘇富比拍賣會,但已然很正式,可以說,組織方規劃的很嚴謹周密,否則竇蓬之類的人物,絕不會出現。
三人的座位被安排在第二排,這是拍賣會的黃金座次,想來是看在“貴賓”拉夫特的麵子特意安排的。
坐下後,李承眼帶笑意,胳膊肘碰碰拉夫特,問道,“感覺怎樣?”
“香江朋友都太熱情!”拉夫特聳聳肩,倆人相視而笑。
不用擔心,三人組公司摩羅街店麵開業時,一定會賓客如雲,而且踢館找麻煩的人會少許多——一家有著歐美渠道且主銷售歐美藝術品的公司,對其他店家不構成本質上的競爭,與拉夫特交好對這些店家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在摩羅街站住腳,正是李承所追求的。
朋濟明在旁邊嘿嘿一笑,似乎覷破什麼,沒開口。
雖然拉夫特裝出一副北美藝術品大拿的模樣,可他還是看出一絲不對頭——拉夫特很多事情都在征詢李承的意見,很明顯,香江三人組公司,是以李承為主的合作模式。
可現在,拉夫特頂在前麵,而作為饒老的入室弟子李承反而落在幕後,這就值得推敲。
八點鍾即將到來,由舞台改建成的拍賣台,走上一位戴著眼睛的中年男子,正是之前與拉夫特遞交名片的那位安卡略盧。
“歡迎各位先生和女士,來參加本次藝術品交流會。”
“西貢藝術品沙龍籌委會一直堅持藝術無國界的理念,並且以此為長期追求。我們堅定的認為,隻有流通的藝術才是真正的、活的藝術。”
“我們譴責暴力罪惡的盜竊犯罪,譴責無視人倫的盜墓犯罪、譴責諸如此類的一切圍繞著藝術品所產生的違反法律的行為!”
“可是,藝術品本身是無罪。”
“我們不應該讓璀璨的藝術品,接受被掩埋、被損耗、甚至被銷毀的命運。”
“這就是西貢藝術品沙龍多年來孜孜不倦的追求。我們挽救和改變,至少超過一萬件各類藝術品的命運,我們為它們選擇更合適的主人來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