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容袂可以為你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你連這點都做不到?”
“這不一樣。”
“朕保證,不會主動將它們用於戰爭,更不會把它們用到安國的子民身上去,這樣你可滿意?”
“你換別的條件吧。”
“朕隻要這一個條件。”
“容我再想想。”
“你可以再想想,不過容袂可等不了太久。”
“世人都說女皇如何英明神武,如何愛民如子,我今日可總算見識到了。”
“就當你是在誇朕了。”
“能不能給容袂換個地方看守?”
“不能,容袂的才智和武功有多高你我皆知,別的地方可關不住容袂。我的條件你可以再考慮考慮,佘婭,送客。”
“安國皇後,請。”
趙清伊心情沉重的走出宮殿,謝禦煊不知從何處取來一個雪白色狐毛大氅給她係上,愛憐的撫摸著她的小臉,“我們回吧。”
兩人上了一輛奢華的馬車,馬車快速從人流中穿過,趙清伊沉著聲開口道,“禦煊,你和女皇聊了什麼。”
“沒什麼,就聊了些家常。”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女皇聊家常?”
“不然呢,難道我要直接跟她說,是不是她想以我們為誘餌,引古月教的精銳出來對付我們。再把我們雙方都一網打盡,好坐收漁翁之利?”
趙清伊抿著唇沒有說話。
“如今我們和女皇隻剩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了,畢竟這裏是瀾滄的地盤,在這裏動手於我們不利。”
“我懂,我隻是……隻是很難過。”趙清伊閉上眼睛,白卉殞命,容袂受傷性命垂危,還有穆文的重傷,每一件都令她悲傷。
謝禦煊把她摟在懷裏,“這一切都會過去的,記住你有我。”
此刻的驛站已經恢複成之前的模樣,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趙清伊沐浴換了一身衣服過後,去了穆文的房間,正巧穆文醒了,幾乎全身纏著紗布,正逗著身旁咿咿呀呀著的安安。她抱起安安,對穆文道,“小文子,你身體怎麼樣了,哪裏還疼?”
“清伊姐姐,你的藥膏真好用,我已經不疼了。”他的體質遠勝常人,恢複也快。
“你受苦了,姐姐以後一定好好補償你。”
“我不要姐姐的補償,隻要能幫上姐姐就好了。昨天要不是小白來了,我和安安就真的沒命了。”
“小白?雪狼們不是都在郊外嗎?”
“是啊,但是小白它感覺特別靈敏,可能是知道我有危險了,才疾速趕來的。”
“那它現在在哪?”
“它就在外頭的隱密處,我受了傷它不肯走,姐姐你會不會生氣?”
“當然不會,我感激它還來不及。”
“姐姐不生氣就好,我明天就讓它走。”
“就讓它待在驛站吧,這麼有靈性的狼畢竟還是少見,它關鍵時刻也能保護你們。”
“姐姐,我打算回國的時候也帶著小白。”
“好,你好好休息養傷,姐姐會常來看你。”
“嗯。”
趙清伊抱著緊緊攥著她衣袖的安安,心裏想著要把他交給誰來照顧,她現在已經沒有可信任的人手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