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
外麵的婢女聽到聲響快步走近來:“王妃醒了?王爺去廚房準備早膳了,特意吩咐奴婢不要打擾王妃呢。”
說著話一雙巧手已經拿過一件玫紅色的繡花的羅衫過來,自然的為安然更衣,唔,這就是王妃的好處吧?以前可是沒人對她這麼殷勤的。
著完裝洗漱完畢就是化妝了:“唔,今天不用打扮的這麼隆重了吧?”眼見丫鬟不知道是拿著無數個簪子一直往安然的頭上戴,就像別人不知道她嫁了個有錢的老公一樣,不知道會有壞人搶的哦?
“王妃,今天您要隨王爺去宮中請安呢,當然要打扮的隆重一點,不然皇上和太後是要怪罪的。”丫鬟倒是伶俐,口中說這話手裏還沒閑著。
這……未免也太重了吧?雖說女人都是喜歡這些東西,但所有的步搖啥的全戴頭上也不好玩。
“東西多了反而累贅,我們少帶點可好?”安然一邊說著,一邊悄悄摘下幾朵沒有的花。
丫鬟眼疾手快的阻止:“王妃不可以摘,這是必要的,你看哪個王妃小主不是打扮的年輕靚麗?”
年輕靚麗?難道就要靠這些盛開中的花朵來表示嗎?
“不對,你可知道,花開終有謝,這個寓意是不好的。”安然拿著花的手始終不放開,和丫鬟討價還價。
李毓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他的新婚夫人和丫鬟在鬥嘴,一副無賴的神情,想來又是鬧小脾氣而來:“這麼早就起來了?”走到梳妝台前接過丫鬟手中的鳳凰造型的金步搖對丫鬟道:“你下去吧。”
丫鬟領命而去,安然嘟嘴道:“這些東西都好重!”她喜歡,卻也不想都戴在頭上。
“就今天一次。”李毓不容拒絕的把手中的步搖戴在安然的發間,蹲下身輕吻了她的嘴角一下,見她不高興的小臉笑道:“等在皇宮回來我們就拿下來。”
無奈,隻有點頭的份,誰讓她嫁了個王爺她是王妃呢?有些東西總是無奈,哎,不過想想還好,幸虧李毓是王爺,如果是先皇還沒有駕崩,他們兄弟幾人處於政權奪勢的時期,她嫁給李毓才鬱悶呢。
“想什麼呢?又是搖頭又是苦笑的?我可不希望我的王妃整天不務正業專愛走神。”伸手扶起安然,向桌邊走去。
揮退房內所有的丫鬟,李毓拿起湯匙親自為安然盛湯:“這是我讓廚房特意為你燉的,嚐嚐。”吹冷了一口湯放在安然唇邊,眼睛不自覺的瞄向安然的脖頸裸露處,雖被衣服遮著,但還是隱約可以看到點點紅痕。
“對不起,還疼嗎?”他心疼極了。
“疼?什麼疼?”安然沒在意,直到對上他的目光才笑出來,原來他在說這個?“早不疼了,又不是第一次怎麼會痛?”
如果每次都痛她才成天才了呢!最痛的是第一次,後麵的就不會痛了,這王爺不會傻了吧?
李毓伸手撫向她的脖頸,安然一激靈,他靈活的手指已經深入她的衣服內,安然頓時雙頰如天邊偷來的夕陽。
“你做什麼呢?大白天的!”就算是她也沒有膽子在眾人麵前表演,真是羞死人了,幸虧沒人看見,否則她還怎麼做人?
李毓一笑,鬆開手:“你以為我在做什麼呢?嗯?”見她雙頰紅彤彤的不自覺笑了,解釋道:“好了,我隻是想看一下昨晚有沒有弄痛你,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
見她一臉鄙視,李毓也不解釋:“來,快點吃些東西,等下我們還要去宮中給皇額娘請安。”
“哦。”安然乖乖的接過李毓手中的小碗,想著曼曼那邊是個什麼情形,大概也如她一般吧?不過杜智的父母現在可是王府的座上賓,兩位老人見到兒子成婚又在王府舉行婚禮高興的合不攏嘴。
本來他們兩人是不可以住在王府為座上賓的,但李毓尊重杜智這個朋友,體貼兩位老人一路風塵,特意留兩人在府中。
李毓見安然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粥,勸道:“別失神了,怎麼這麼毛病一直改不了?”真不希望她的王妃在他身邊時,心裏卻沒有她。
“正在努力改中。”這男人,怎麼越來越像小孩子?而且像個掙糖吃的小孩,一臉無奈加不讚同的臉色,真是讓人不敢相信這是曾今的大冰山。
“哎,真懷念你以前的那張臉!”雖然很少有表情卻也不會這麼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