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驗硯硯的時候到了!
——紀嘉禾日常寵江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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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忍無可忍,漂亮的手直接將人扒拉開,隨意扯開襯衫的幾顆雪白的紐扣,指了指自己,衝她挑眉,漆黑清軟的眸光不悅的盯過去,“紀嘉禾,要來就來,別讓我瞧不起你。”
紀嘉禾一聽,這不行啊,質疑她什麼都不能質疑她吃肉的膽量!
於是她小手一撐,義正辭嚴道:
“江硯!你瞧不起誰呢!你是不是忘記你十幾歲的時候是怎麼被我欺負的了?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是怎麼嚶嚶嚶的了!”
盯著領帶的那隻手晦暗幽深。
少年腕骨精致絕美修長,被反剪住其實也挺好看的。
“我什麼時候嚶嚶嚶了?認識我這麼久,你有見過我哭出聲麼?”
紀嘉禾瞬間噎住,剛想問那個一發燒一難受就抱著她嗚嗚哭的小憨批是誰,但又覺得他說不定會在日常生活中刻意收斂自己,便把話咽下,換了個方麵懟回去:
“你說你是不是忍我很久了狗江硯?以前喝醉也就撒個嬌賣個萌求個*,咋現在還敢跟我吵上了呢!你是不是沒完了你!”
紀嘉禾盯著麵前努力裝作生氣卻毫無凶狠模樣的江硯,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不許笑!”
孩子皙白修長的指抵上雪白柔軟的被子,被氣急了,奶呼呼的衝她呲牙。
“明明就是你走了那麼多年,又把我扔掉了那麼久……我在病院住了一個多月,那些人每天打我,罵我,辣麼大的針筒給我打針,我都沒有跟你說,結果你也凶我,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都沒有關心過我……”
江硯越說越覺得自己太難了,她不在的這些年,所有難過都隻能一個人憋著扛著,眼下,好不容易紀嘉禾回來了,結果回來不到一個月就凶他欺負他……他可不委屈嗎?
紀嘉禾哭笑不得:“是你先鬧脾氣的啊。”
“……”江硯模模糊糊這麼一想,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眼睛一閉,幹脆利落的往她那個方向倒過去,完全沒想起來先磕自己的確實是紀嘉禾。
她也確實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你幹嘛呢。”
孩子紅著耳尖,半張臉被布料遮住,悶聲悶氣道:“頭疼,你摸摸,是不是起包了。”
紀嘉禾無語,卻還是配合的在他腦袋上摸了摸,壞心思漸起,故意比出一個範圍,麵露驚愕:
“還真是哎,起包了,這麼大一個包。”
“還有這裏。”
對方輕握住女生的柔荑,一路牽引往下,在小腹處停下。
隨後,她看見,江硯修長的指尖隨意在小腹周圍部位點點,放鬆般蹭了蹭,低聲道:“還有這裏這裏這裏,都疼,可疼可疼了,都是他們打的。”
打的?
不過時隔多年,她也很好奇,便扯扯男生的袖子,好奇他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你為什麼記那麼清楚?”
“因為疼。”
對方老老實實。
“後悔嗎?”
紀嘉禾一時語塞,心情略微複雜起來。
—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
—因為疼。
這兩句話就像是一把匕首,動作緩慢而輕柔的推入她的心間。
江硯分明最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