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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周晝立馬一個鯉魚打挺,敏捷的從椅子上躍起來,接著快速的用衣袖將書案上沾染的灰擦幹淨。

做完這一切後,她抬起頭,對著第五策華展顏一笑,露出完全討好的笑容。

但第五策華根本不吃這一套,他毫無反應依舊背手站在原地。

周晝咬咬牙,哈下腰頭埋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公子請上坐。”

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周晝也不敢有所動作,她依舊哈著腰,直到她感覺自己腰都要斷掉的時候,才聽見頭頂上方傳來第五策華冷冷的哼聲。

他甩了一把衣袖,徑直越過周晝,走到書案前坐了下來。

周晝這才敢移動身體,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她眼睛偷偷瞄向第五策華,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琢磨著對策。

這時,眼睛尖的她發現桌上的茶杯,便連忙端起桌上的茶杯,態度恭敬的雙手遞了過去。

“公子請喝茶。”她拉長尾音,聲音帶著一股做作的黏膩感。

第五策華看著周晝低頭哈腰的樣子,僵硬的右臉可見的抽了抽,沒有理她。

周晝摸了摸杯子,發現杯身冰冷,應該是放了許久。

她咬了咬牙,抓著杯子的手加重了力氣,但是臉上還是笑著。

“瞧奴婢這驢腦袋,忘了主子身體虛寒,喝不得冷茶。”

“嗯。”第五策華淡淡的應聲。

真是嬌氣,周晝暗暗的罵道,臉上皮笑肉不笑,“奴婢這就找人過來添熱茶。”

“不必了。”

“我不喝茶。”

他抬起頭看向周晝,直盯的周晝發毛,過了片刻,他才慢悠悠的開口。

他不喝茶,所以這個杯子平時都是裝的是人的血?那以後是豈不是要裝她的血?

她腦子裏冒出了許許多多可怕的念頭,想到這些她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起來,手裏的杯子也開始變得的燙手。

看周晝臉上一副吃了蒼蠅生無可戀的神色,第五策華嘴唇勾了勾。

“我這府中沒有多餘的下人,以後這種事情便都是由你來做。”

“當...當真?”伶牙俐齒的周晝難得結巴一回。

“府中的中饋是秦嬤嬤在管,剩下在這府中走動的都是些軍營裏的。”

第五策華斜了一眼周晝,繼續開口道。

“他們不曉輕重..這服飾我起居的事情自然便是...由你來做。”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將軍府不養閑人。”

“是,奴婢謹遵主子教誨。”

周晝點頭應道,心裏卻鄙夷。

還什麼不養閑人,這將軍府,怕是連發賣下人想錢想瘋了的牙婆都不願涉足罷,她真的倒了八輩子血黴。

這時,第五策華突然站起身,往書冊掉落的地方走了過去,他蹲下身子,伸手去撣書麵落下的香灰。

突然,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因為背對著,周晝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正內心忐忑的時候,第五策華重新站了起來。

他轉過身,右手撚著黃皮書冊的一角,眼神像結了冰一般向周晝掃過來。

第五策華身量高大,站在周晝麵前,就像一堵高牆一般,自帶一股威壓勢態,更何況是此刻這種情形。

周晝倒吸一口冷氣,隻見那本黃皮書冊的封麵上赫然是一大灘水漬,看樣子是她剛剛...留下的口水。

周晝咽了咽口水,她裝作沒接收到第五策華吃人的眼神,訕笑著將手裏的茶杯放到書桌上,然後走上去一把把書冊揣進自己的懷裏,一邊衝著第五策華傻笑,一邊手上偷偷地用袖子去搽留下的口水。

“誰允許你動這屋裏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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