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桑榆是沒準備殺人的,但是消防斧這玩意兒吧,背麵都是尖的,砸在人身上就是一個窟窿。

就算她下手不重,該倒黴的還是會倒黴。

她沒準備殺人,可也沒準備放過這幾個男人,因此掄起了斧頭的背麵,真的紮出了幾個窟窿他們也隻能受著,畢竟可是他們先動手的,許桑榆隻能算是反擊自衛。

他們估計也沒想到許桑榆這麼凶,她的力氣很大,這幾個男人幾乎都是身強力壯的那種,就一個長的比較瘦的,那也是相對於男人而言。

和許桑榆這種少女來比的話,他還是要顯得更強壯一些的。

幾個人見許桑榆不但沒有任何的自覺,而且還準備反抗,頓時就笑了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孩要跟他們四五個壯年男人打架嗎?

然後等真正動手了之後……

“草!這他媽是頭牛吧!”

第一個遇上許桑榆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根木棍,斧頭的背麵是一個尖端,這種斧頭在消防斧裏麵叫做消防尖斧,尖銳的那頭殺傷力也是足夠的。

他抬手準備用木棍擋住斧頭,下一秒鍾許桑榆已經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當時他就感覺自己被一頭牛犢子頂了一下,屁股向後撲通一聲栽進了火堆裏。

他骨碌碌從火堆裏麵滾了出來,一邊在地上打滾,試圖撲滅身上的那一點火焰,一邊罵:“這娘們不太對勁啊!”

這個時候許桑榆已經反手用斧頭尖勾住了一個壯漢的脖子,用力往前一拉的同時,尖端就刺進了他的脖子裏。

雖然並不致命,但仍然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他下意識的把頭往下一低,緊接著就被許桑榆抓住了頭發,膝蓋用力的頂在了他的胯間。

重擊其卵,顯然是一個對付男人的有效技巧,運氣好的話甚至可以讓他變成剩蛋老人。

那個男人立刻發出了一聲不似人類的慘叫,估計是真的很疼。

許桑榆怎麼也是從末世走過來的,她上輩子可真的是一個普通的17歲少女啊,能夠安然的在末世裏活下來,全虧了她打起架來宛如瘋狗,平時又比較低調。

許桑榆打架沒什麼章法,還有點流氓,眼睛鼻子男人的胯,哪裏疼,哪裏能讓人受到重創,她就往哪兒揍。

加上異能給的力量加成,讓她比一般成年男人的力量還要大許多,一個人單挑四五個男人,在手中有武器的情況下,還真不是什麼問題。

不過等她打完,身上也多了一些傷口,許桑榆摸摸臉頰,她的臉頰上被刀刃劃出了一道不是很深的傷口,流了一些血,但情況並不嚴重。

而那幾個男人,已經倒了一地,其中有一個人還想偷襲她來著,把打出了火氣的許桑榆徹底惹火了,一斧頭掄倒在地以後,順便把他的一條腿給撅折了。

一群大男人躺在地上,哎呀哎呀的慘叫,完全已經被打蒙了,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樣子。

嗯?他們被一個看外表好像是個未成年的女孩,毆打成了這樣?

這不科學!

“搶我東西?”

許桑榆拄著斧柄休息了一下之後,也懶得理會這群欺軟怕硬的玩意兒,把消防斧往腰間一掛,一手提著一桶油,重新往車上走去。

她不準備在這裏停留多久,就算是已經下雨了,也還是開車離開了,不過打這麼一場架,對於許桑榆來,是挺費體力的一件事。

她先把油放進後備箱裏,然後給自己開了一瓶礦泉水,噸噸噸喝了不少,她一進車裏,那個年輕男人就聞到了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他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是知曉的,畢竟他隻是眼睛瞎了,耳朵還沒聾呢。

當時他想的是,如果那群男人真的敢亂來的話,他不介意殺人,如果許桑榆看到了他另外一麵感到了害怕、排斥的話,那他就連許桑榆一起殺了好了。

他一直在等著,等許桑榆吃些虧,他再出手。

然後這一等就等到了許桑榆橫掃一片。

她就像是我方打野,在野區被對麵五個蹲了以後,沒等隊友支援自己就arry了,還拿了個五殺。

隊友茫然也是很正常的吧?

哦不對,許桑榆外表更像是我方法師。

他突然覺得自己對許桑榆的認知,似乎有些太過淺薄了。

因為他雙目失明的緣故,所以隻能聽到那些男人不斷的慘叫,像殺豬現場一樣,對於具體發生了什麼不是特別清楚,因此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低聲的問:“你受傷了嗎?”

“還好。”許桑榆揩掉臉頰上的一點血跡,很淡定的道:“他們挺友善的,覺得我孤身一人不太安全非要帶我們一起上路,被我拒絕了之後拉著我聊了聊,就讓我走了,沒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