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戰職(1 / 2)

站在低矮破敗的木屋前,看著沒有一絲光亮的窗戶,輕輕歎了口氣,李文豪推開門。

吱嘎!

“爸,我回來了!”李文豪進屋先叫了一聲,但卻一直都沒人回應。

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尋到桌子旁邊,李文豪摸到火柴盒子,弄出一根火柴來,“嚓”的一聲點燃後,忙朝旁邊的蠟燭點去。

“噗”的一聲輕響,火苗騰起,略顯昏暗的燭光跳躍著照亮屋。

家徒四壁!

整個屋子裏除了麵前的這張桌子,還有桌邊的三把椅子,一個炭火盆,再就隻有桌上擺的蠟燭,火柴,酒瓶之類的雜物了,當真是再無任何家具和擺設了。

而桌子的對麵,正趴著一個酒氣衝的男人,亂蓬蓬的毛發披散著搭在桌子上跟桌子上的酒水摻在一起,垂在桌子下麵的那隻手裏,哪怕睡著了都還緊緊地抓著一個空酒瓶。

“爸?”試探著叫了一聲,見男人沒反應,李文豪放下書包,先去臥室抱了一床毯子來,披在男人身上,又把炭火盆弄燃,才從包裏取出米朝廚房走去。

約莫半個時辰後,李文豪才端著一個大盆從廚房走出來,把盆放到桌子上,李文豪又拿了兩個碗,兩個勺子回來。

先盛好一碗很稀很稀的稀飯出來,放在男人那邊,李文豪用力地推了推男人:“爸,起來吃飯了。”

直到男人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李文豪才端著自己的碗盛了一碗更稀的稀飯米湯坐在了男人側麵。

“哈啊~”大大地打了個哈欠,男人看都沒看李文豪一眼,端起碗,唏哩呼嚕地朝嘴裏倒去。

“燙。”李文豪聲的道。

但男人還是不管不顧的把碗中的稀飯一仰而盡。

“砰!”

粥碗重重地落在桌子上,男人摸了摸嘴,端過那個盛粥的盆重新朝嘴裏送去。

心地看了眼男人,李文豪想了想道:“剛才回來的時候碰到一夥人,好像是要賬的?”

盆上揚的動作停了一下:“是嗎?沒注意。”

那聲音:嘶啞,陰沉,有種砂紙互相打磨的感覺,就好像是長期酗酒燒壞了嗓子。

咕嚕~咕嚕~

喉結滾動,滾燙的粥滑動著流進口中,男人卻一直像是感覺不到燙一樣。

“砰!”

一聲更勝之前的撞擊聲,盆重重地砸在碗的邊上,男人眯著眼睛在桌子上找到了半瓶還沒喝完的不知是那的酒,毫不在意的再次朝口中灌去。

整個過程中,從醒來後開始,這個被李文豪叫做爸爸的男人甚至一眼都沒有看李文豪。

李文豪也呼嚕呼嚕地喝完碗中的那碗米湯,輕輕地放下碗,看了看正在喝酒的男人,一臉猶豫。

半晌才終於下定了決心,在男人一個高亢的酒嗝後,道:“年後我就十二了,我想去參加初醒!”

聽著李文豪的話,男人這才第一次從垂落下來遮蓋住麵龐的頭發縫隙間斜看了他一眼,許久才道:“理由!”

下意識地攥緊雙拳放在膝蓋上,李文豪坐的筆挺:“聽先生,如果能成為戰職,就可以加入戰鬥學院,畢業後可以比普通人掙更多的錢。”

本還斜撇著李文豪的男人聽完他這番話後,收回了視線,猛地灌了一口酒,然後又重新垂下腦袋,盯著桌子的邊緣。

李文豪心懷忐忑地看著男人,但卻看不穿男人厚重頭發遮擋下的臉,更看不見他有些失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