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巨大的白紙占據了整張桌麵,桌子上原來擺滿的雜亂空酒瓶則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桌子邊上。
李武正手握著毛筆在紙上書寫:
文能固疆土,武可破八方。
單騎衝敵陣,浮屠斬將前。
偌大的一張紙上隻有這二十個字,漆黑的字體蒼勁有力,虯結有度,比起先生對聯上的字竟還顯得更為大氣,美觀!
要知道,先生可是整個村子裏寫字最好的了,每年都有很多人去找先生些對聯。
從沒想過自己的父親居然能寫得這樣一手好字,李文豪開口問道:“爸,你這寫的是什麼?”
“聽過李固武嗎?”李武問道。
李文豪點點頭:“聽過。”
“聽過?”
李文豪又點點頭:“在學堂總會聽先生提起,尤其是最近在初醒的這段時間,先生總,不求我們中出一個李固武,隻要我們中能出一個跟李固武有相同想法的就算他沒白教我們這麼久。”
“看樣子,你們先生很推崇這個李固武?”李武饒有興趣地問道。
李文豪道:“是,先生總跟我們講他。他他這輩子最大的幸事就是在帝國都城見得那次李固武。
但他當時他並沒有認出來,因為他從沒想過:那一代的領軍人物,帝國之劍的繼承人,被譽為最有可能達到傳中那三位的境界的人,人族數百年來最才的一位會在都城如此平平無奇的一家酒館喝酒,還會跟他稱兄道弟,攀談喝酒。
那他們聊了很多,先生當時他要去帝國北邊的戰場了,先生還問他為什麼去,他:是為了更好的明,是為了不讓下一代過跟自己一樣的明。
先生還笑話他來著,他就是個啥也不懂的愣頭青,隻會胡亂感慨。就他這種愣頭青上戰場死的最快。那人還笑著給了他一拳,自己家裏還有未過門的媳婦呢,別咒他。
當時,先生隻當他是個普通的,心有壯誌的路人,後來在國慶大典上,他才發現,那那個請自己喝酒,還約了下次自己請回來的的順眼家夥居然是李固武。”
頓了頓,李文豪又道:“先生,他這輩子,近不惑之年,有三大最。
最值得自豪:可以認識李固武!
最值得吹噓:跟李固武喝酒,稱兄道弟,還可以互開玩笑。”
完了“兩最”,李文豪卻停了下來,略帶幾分老成地歎了一口氣。
李武一挑眉:“三最呢?這才兩最。”
“三最……最遺憾:李固武國慶大典後去帝國北邊執行一項任務,聽失敗了,而李固武也…消失了……”
“呼!”
李武默默聽完長出一口氣,而李文豪更是坐在椅子上,下巴搭在桌邊,跟著歎了一口氣。
李武開口道:“李固武:文韜武略,單人破陣,陣前一招斬將敵族大宗師級別的強者,嚇退敵族大軍,隻一戰便將李固武之名揚遍整個龍騰帝國,而後,更是四處遊掠,嚇得那幾年的異族都不像往些年那樣不斷騷擾我龍騰邊境。”
“哎,是啊!”李文豪也跟著在一旁歎氣道,隨著下巴的開合,腦袋還在不斷地上下晃動:“先生就不止一次地過,他此生最佩服的就是李固武了,就是遺憾他夫人沒給他生個兒子!”。
“沒生兒子,遺憾跟李固武有什麼關係?”李武有些疑惑。
“先生:生子當如李固武!他要是有個兒子,就起名叫劉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