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中雖然是這樣思忖,隻是卻絲毫沒有責怪齊秋冰。相反,若是齊秋冰並無疑惑,安然這才覺得奇怪。對於一個初識的人給的東西,能服下已然是不錯了,不猶豫,卻也是不可取的事情。
薛曄百無聊賴,便是拉著安然在屋內的圓蹬之上坐了下來,卻是倒了三杯清茶,一杯置於自己的麵前,其他兩杯,卻是分別落在薛曄的兩邊。
安然有些愣衝,便也是隨著薛曄坐下,卻見得門口的雲霄入內,直朝著薛曄身邊的凳子走來,落座,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安然的眉眼一挑,卻是見到薛曄的眼中泛上一絲笑意,卻是也將杯中的清茶飲盡,不動聲色。
倒是雲霄眉眼之間溫潤,隻是話語之間卻是有些不滿:“你府中的那酒是哪兒淘來的?”雲霄心中惦記著那桂花釀,隻是一時卻不知酒是叫什麼名字。
“酒?”薛曄端起桌上的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抿著,隻是對著杯中的茶,卻也是不加評論。
“桂花釀。”安然心知雲霄對著桂花釀執著的緊,便也幫著相問。安然自己也十分想知道,竟是誰,能夠釀出那般清雅的酒。若是真有那般人物,自己倒是定要好好見見了“恩?”薛曄依然有些疑惑,隻是,依著安然的名字,卻是知曉了兩人口中那所謂的“桂花釀”究竟是什麼,當下便有些好笑起來。定是子陌將自己閑時釀的酒給二人喝了。
“是我閑時釀的。”薛曄語出驚人,隻是自己卻是全然沒有意識到。隻是,薛曄身後的子陌卻是一愣,心道,完了,這下自家王爺可是有的忙了。
子陌嚐試著望向雲霄,卻隻見雲霄的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同時卻朝著自己瞪來,那眼神,直直要把自己刺穿。子陌撇了撇頭,當做沒看到。隻是看向薛曄的眼中卻是不住的同情,王爺,這可是您自己作孽,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安然一愣,卻未曾想到這樣清雅的美酒,居然是眼前的人閑時所釀製而成的,這人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薛曄見安然眼中的疑惑和不敢置信,便側身落在安然的耳邊,靜靜地說著。
安然麵色一紅,卻是瞪了薛曄一眼,心下微動。片刻之間薛曄已然是回到了原位,似乎是在等待著床上的人悠悠轉醒。
見薛曄這般模樣,安然同雲霄自然也是不再言語,靜靜地等待著。隻是,雲霄的心中卻是悄悄打定了主意。
於是,西疆的逸王府中,卻總能瞧見以墨藍衣袍的男子,漫不經心地飲著酒,無月無星,男子卻興致盎然。這已然是後話,此時的薛曄,自然是不知道雲霄這樣的打算的。若是薛曄此時就知道,便是定然會將雲霄這樣的打算扼殺在搖籃之內的。
齊秋冰同齊秋水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眼前的幾人究竟是在說些什麼。
安然的眉眼之間閃過一絲了然,卻見那床上的人麵上的黑氣已然是消失了去,有些黝黑的額頭,此時泛著健康的膚色。
眉眼微動,床上的齊威卻是堪堪睜開了雙眼,這可樂壞了齊秋冰同齊秋水二人,連忙上前扶起齊威,誰知齊威竟然踉蹌著下床,踱至薛曄的深淺,卻是一個單膝下跪:“參見逸王!”
那言語之間的恭敬,卻是讓眾人一愣。
安然眸眼微閃,戲謔而又不滿。隻是瞧著薛曄的模樣,確是生不起氣來。隻是卻又不想這樣就原諒了薛曄對著自己隱瞞他的身份,一時間居然生起了自己的悶氣來。
“齊老請起。”薛曄雙手扶著齊威,確是帶著齊威一同站直了身子,也不在意其他的人並未行李的行為。倒是同齊威對視了一眼,眸眼之中閃爍著同樣的沉重。
安然有些氣悶,卻不得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