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帝的嘴角向上牽起:“怎麼不喊朕三爺了?”
“這輛馬車、外頭的官兵,都不是一個綢緞商能夠使喚得起的,皇上被迫脫去了三爺的身份,臣妾自然要跟著換一個叫法。”
嘉文帝微微睜開眼:“其實那個人也沒有錯。”
蕭晚晚愣了一會兒:“皇上?”
“朕登基以來的確各地的災禍不斷,”嘉文帝頓了頓,“也許上真的沒有授命於朕。”
“皇上是一個明君。”
嘉文帝不由得失笑:“你又懂得什麼叫做明君了?”
他以為蕭晚晚隻不過是奉承,沒想到她居然板起了臉,一字一句道:“臣妾不懂政務,但是臣妾卻知道,皇上除去早朝之外的大多數時間都待在養心殿裏頭批閱奏折,臣妾看過不少話本,裏頭的昏君都沉浸於後宮美人,以逗鳥聽曲兒為樂事,荒廢早朝,皇上同他們是不一樣的。”
嘉文帝的的確確是一個勤勉的帝王,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為自己舉辦生日宴會。
嘉文帝道:“可是做一個明君,單單勤勉是沒有用的。”
蕭晚晚問他:“皇上在擔心什麼?”
“上次的祭神儀式你也見到了……”
蕭晚晚坐了過去,將嘉文帝的手握在掌心:“臣妾見著了,臣妾看見那枚玉笏落在了臣妾的懷裏,聽到祭神侍者臣妾是貴人……既是如此,皇上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嘉文帝望向她,蕭晚晚的眼睛似乎在傳遞著一句話:我會護佑你的。
聽起來很無稽,但是嘉文帝的心裏卻真真實實地被觸動了。
他親吻著蕭晚晚的額頭,輕語低歎:“好,你是朕的貴人。”
係統:“目標好感度上漲5。”
事態的確變得有一些緊急,袁太醫皺著眉,他用熱水洗了手,臉上籠罩著濃重的愁緒,麵見了嘉文帝。
“皇上,依照臣的經驗來看,臣行醫二十多年從未見過這種病情,但是按照病況,是疫病沒錯。”
鬧事者的屍體被焚燒掉,但是這件事情卻才剛剛開始。
他口中所的錦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真的如他所,錦城全城封禁?
嘉文帝可從來都沒有收到過通報錦城病情的折子,更不要下令閉城了。
嘉文帝道:“明日車馬改道,去錦城。”
惠妃立馬勸道:“皇上,這樣做萬萬不可,仿若那人所言非虛,錦城此時已然變成了一個死城,聖駕尊貴,怎可以身犯險?”
許章也道:“惠妃娘娘得是!皇上,臣願意先行去錦城打探一二!”
常益也道:“皇上請三思。”
嘉文帝麵上表情有些鬆動,點頭:“那好吧,辛苦各位愛卿了。”
蕭晚晚洗好了澡,披著外衫倚靠在床邊翻找《位麵百科全書》,不要在古代了,即便是在現代,瘟疫也不是一件容易對付的事情。
她將防治類中簡單一些的舉措記在了心裏頭,關掉係統的時候才意識到已經很晚了。
她推開窗戶,正巧看到一個柔弱的身影進了嘉文帝的房間。。
蕭晚晚手下一用力,關掉了窗戶,靜靜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衣服涼透才走到床邊躺進去悶頭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