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極其輕微的點點頭沒有回答,他現在正在思索弗蘭克到底是怎麼了,這種現象他可從來沒有見過,要被狼咬傷如果沒死的話最多就是得狂犬病,那個病確實挺嚇人,病情嚴重的時候也能出現像弗蘭克現在的狀態,可有個前提就是狂犬病的病人其身體本身是健全的,而且即使發狂也不能用槍都打不死,更別還托著腸子和人打鬥,還有狂犬病也沒聽背後起大包的呀?雖然張軍沒見過狂犬病的病人但是聽過的不少,他們至多就是沒有理智,像動物一樣行動有攻擊性而已。和弗蘭克現在的樣子完全貼不上邊,想到這裏張軍有個直覺他認為使弗蘭克變成這樣的,不是別的一定是他背後那個大包的關係,張軍暗下決定待會隻要有機會開槍就往那個大包上打。
張軍的思緒是轉瞬之間,這個時候隊醫已經離得夠近了,她已經擺出了攻擊的姿態,可就在此刻弗蘭克動了它的後腿極有力的一彈,雙手前伸口中發出了一陣怪叫,那聲音不出的刺耳難聽。
這個聲音一出幾乎立刻就引起了外圍狼群的共鳴,這就像總攻發起時的號角,它們毫無懼色的走出黑暗冒著彈雨發起衝鋒。
場中啞巴也是一聲怪叫不退反進,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向著弗蘭克的腦袋刺去,他的攻擊簡單明了以命搏命且一招致命。
啞巴一動張軍就有了機會雖然打弗蘭克的後背有些勉強,但憑借著三八式步槍的穿透力打到肩膀一樣能從脊背穿出去,沒有一絲的猶豫槍響了。
而在弗蘭克身後的隊醫確是最先一個動的,可以她是和弗蘭克一起行動的,期間的前後順序微乎其微,張軍恰好能夠看到她的整個行動,他之前從來沒有想到過她能夠用這種方式進行攻擊。
隻見隊醫向前跑了兩步然後腰部一擰整個人就橫著旋轉起來,張軍看到她手中的匕首反握著以角度計算,在她完成60度旋轉後她的匕首正中弗蘭克的後背,看來她也注意到了弗蘭克後背上那個古怪的包了。隊醫的一係列動作十分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如果讓她擊實旋轉的衝力加上她身體的重力還有慣性,這一刀甚至能將弗蘭克給釘在地上,這種進攻方式真是讓張軍大開眼界。
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誰都沒有想到在隊醫、啞巴、張軍展開攻擊的那一瞬間,弗蘭克在空中以不可思議且違反科學道理的一個挺身,將整個身體直直的向上拔高了至少0公分,雖然隻有0公分卻讓三人的臉上齊齊都變了顏色,最先到的是張軍的子彈,幾乎是貼著弗蘭克的身體射了出去,第二個到的是啞巴他在發現情況後及時的調整了手中的匕首的方向,但這麼短的時間想再按照計劃已經不可能了,他的匕首最終刺到了弗蘭克的前胸上。隊醫的攻擊最後到了,不過她的攻擊已經完全沒有了角度,而她的那種攻擊方式是不可能改變攻擊方向的,因此她的攻擊完全落空,雖然她的匕首是貼著弗蘭克腰劃過的,可差之毫厘失之千裏的就是現在的這種情況。
弗蘭克的突然避讓不管怎麼不合理,但是它卻改變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它從一個獵物變成了一個獵人,隊醫和啞巴舊力用盡新力未生,倆人幾乎都處在弗蘭克自上而下的攻擊半徑之下,這種驚大逆轉可不僅僅是著這麼簡單,這個時候能夠救他們倆的隻有張軍了,他是唯一一個還處在弗蘭克攻擊圈外的人。射擊隻有一次機會必須射中要害,這是張軍此時此刻唯一的念頭,他的眼中耳中感官中似乎又回到了他第一次見到石碑時的那種狀態,萬物寂靜心中空靈。槍響火光乍現的同時弗蘭克那已經變成爪子的手離啞巴隻有大約5厘米。。
張軍的子彈命中弗蘭克背上的大包直接穿透,一聲和剛才如出一轍的尖叫聲傳來,隻不過這次的叫聲中隱含著痛苦與恐懼。
弗蘭克也像被一瞬間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樣,摔了下來正好砸在了隊醫的身上,緊接著一聲驚恐之極的尖叫就傳了過來。離她最近的啞巴立刻衝了上去,張軍也不明所以的跑了過去,當他趕到的時候啞巴已經將弗蘭克的屍體搬開,隨後發現一隻渾身是血大約有黃鼠狼大的動物從弗蘭克的腹部鑽出,短的前爪抓破了隊醫的喉嚨,而它的身上插著隊醫的匕首。隊醫還沒有死,那不甘的眼神直直的望著趕來的張軍,眼神中似乎有著某種意義,隨即就在張軍的眼前渙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