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並沒有分辨出張軍的情緒有什麼不同,當然他也絕對不會想到有石碑這樣的存在,因此雖然對於張軍前後情緒波動的不同有一些意外可是並沒有在意。他此時的心中另有所想,也沒有功夫來注意這種細枝末節。
見張軍話已經完了,他壓低了聲音:如果隻需要那個獸頭的話,我們不必回去。
張軍一聽先是一愣而後馬上反應過來,用不敢相信的語氣道:什麼意思狽的頭在你這。張軍緊緊的盯著瓊斯,雖然他是在問,可是張軍的心中已有了答案,瓊斯不會毫無理由的這麼一句,尤其在這個場合。而且張軍突然冒出了另一個想法,是不是因為他帶走了狽都頭這些事才會發生,瓊斯是不是整件事的幕後黑手。
想到此張軍又想到他初次看到弗蘭克時瓊斯看弗蘭克的那種眼神,現在想來瓊斯很可能知道些什麼,至少他知道狽能把弗蘭克變成那個樣子。這一瞬間的思緒讓張軍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的感覺,仿佛一切事情不在無跡可尋,那種毫無頭緒的感覺一掃而空。不過張軍也明白現在不是揭穿這些事的時機,甚至這些事有沒有揭穿的必要都是未知數。
因為現如今生存才是最關鍵的,就算一切如自己所料那又能怎麼樣。如果自己死了那麼一切事實真相對自己還有用嗎,即使自己不死從現在的情況看,能夠活著的隻可能是自己和瓊斯,那麼這些事的原因自己的分析對與不對還有分別嗎。如果自己問了瓊斯他予以否認,自己會相信嗎?如果不問,瓊斯也肯定不會主動告訴他,這樣一來結論都是一樣的,自己的心是怎麼想的才是關鍵,對於瓊斯的提防才是重中之重。
瓊斯沒有回答張軍的問話,而是拿過一個腰包打開拉鎖從裏麵拿出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當著張軍的麵打開。裏麵赫然是狽的頭,看樣子經過簡單的處理,應該用了什麼藥物,因為一股淡淡的刺鼻的味道讓張軍的鼻子很不好受。瓊斯將狽的頭遞給張軍:如果這個東西真能救我們,那麼我們必須甩掉他們,我們冒不起那個險。你怎麼樣能不能行動,我估計他們隨時都會回來了。。
張軍接過狽的頭看了看,又包起來還給瓊斯:我沒問題,不過我不讚成離開,應該把他們再支走。著又看了看手表估算了一下,在石碑中看到的那個巫師驅除灰影時所用的時間後:想要擺脫控製我們的力量必須要經過一種儀式,而這種儀式需要時間,大約個時左右,且必須得在白完成,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再進行時不能移動。所以我們不能離開這裏,因為一旦我們失蹤他們必然會全力尋找,我們又不可能走的太遠,萬一在儀式進行時被他們找到打斷儀式,我們就不可能有第二次機會了。
張軍的話讓瓊斯沉默了下來,他沉思了一會後語氣平淡而堅決的:殺了他們怎麼樣。平淡的語氣吐出的這七個字雖然字意帶著疑問,可語氣中不可反駁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而這七個字猶如七聲悶雷在張軍的耳邊炸響,張軍以為他自己已經夠冷血絕情的了,可和瓊斯比起來自己就仿佛是一個使一樣聖潔,瓊斯那種雲淡風輕的語氣仿佛化作一陣冰冷的寒風瞬間將自己的整個人給凍僵了。還有那種一絲不苟毫無波瀾的表情讓張軍覺得他寧可麵對詭異的狽,都不想和這個人再有接觸。此時此刻張軍真的怕了,這種怕甚至超越了石碑控製自己時自己那種從心底生出的恐懼,就像是一個拚命掙紮的人看見屠刀落下時的那種無助、害怕與驚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