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先生!”
“啊?”
“我還要泡多久呢?”
“等柴火燒完了,水不熱了,藥材吸收完了就可以了。”
“先生,您的好像都是些廢話。”
“……”
約莫過了一會,劉二郎從石凳子上站起身子來到水缸前。觀察了一下水缸裏藥液的顏色,擺手示意衛黑出來。
衛黑有些拘謹的水缸裏爬了出來,穿好衣物來到劉二郎麵前。
劉二郎伸手抓住自己的頭發絲擺弄起來,抬頭向衛黑問道:“你是想要學習拳腳功夫,還是修仙問道呢?”
衛黑捏緊拳頭,想也沒想急忙回答道:“我想學習拳腳功夫,以後當去參軍保家衛國,揚名立萬。”
劉二郎笑了笑:“少年人,不知你究竟是想保家衛國,還是揚名立萬?”
著話,繞著衛黑走了一圈,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年紀不大的孩子。眼神裏出現了一種對莫名事情的懷念之色,竟有一絲滄桑之感。
不過這一絲懷念之感出現在他的臉上卻顯得格外突兀,其實他的外表也是個不大的少年人啊。
劉二郎回過神來,正色道:“你若想沙場搏殺,我可教你一套槍法。槍乃長兵器,俗話一寸長一寸強。你用長槍,總比你要用些什麼刀子什麼斧子來的安全些許。”
衛黑聽得滿臉興奮,急忙追問:“先生先生,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練,我要去鐵匠鋪打上一杆長槍麼。槍頭多長多重,槍杆用什麼木料呢?”
劉二郎搖了搖頭:“沒必要這麼著急,你離拿槍練習還早著呢。”
衛黑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那我現在怎麼練呢?”
劉二郎指了指院子後麵的菜地:“去,你去那裏紮著馬步,我去給你找一杆槍回來。”
衛黑聽了這話,像是久旱的人見了水一樣。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去菜地裏紮起了馬步。看著劉二郎從院子裏離開的背影,又開始幻想自己的第一杆槍的模樣。
約莫過了盞茶的功夫,劉二郎回來了。他背了一杆長長的杆子,杆子長且粗。有一丈半那麼長,劉二郎就那麼握著拿了回來。
衛黑看見那杆子,不禁又泄了氣:“先生,這不是村長家裏那杆打棗子用的杆子麼?您就讓我用這個練習槍法麼?這如何使得?”
劉二郎麵色一正:“這如何使不得?這杆子常年被用人用來擊棗子,韌性十足,你揮舞起來也不會有什麼損壞。杆子亦分量十足,足以你練習持槍。”著,抬手將杆子丟了過去:“接著。”
衛黑手忙腳亂的接了過來,雖然握住了杆子卻一腳滑倒,一個倒栽蔥倒在了田地裏。衛黑艱難的爬了起來,那可憐模樣讓人忍俊不禁卻又令人有些可憐。若有一個母性泛濫的女孩子在此,定要好好指責劉二郎一番。
“快起來,你不要揚名立萬了麼!”劉二郎在一旁奚落道。
衛黑在菜地裏站穩身子,又紮起了馬步。
劉二郎走進屋裏端出一壺熱茶,放到石頭桌子上悠閑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