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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北的一處空曠之地上,還剩一位老人和一夥人馬對峙著。
        歐陽成翼之前被王府高手轟了一拳,下巴和衣襟上還有著不少鮮血,他席地而坐,隨意地擦了擦嘴角,還說道:“這麼霸道的拳法,看樣子和軍旅之人脫不開關係,想來是青曇城的那位王爺手下之人。”
        “你和我猜到倒是一樣。”茶鬱抬了抬眼皮,看著歐陽成翼冷笑說道:“王府高手的一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吧?”
        “是啊,五髒六腑都震碎了喲。”歐陽成翼說了這樣一句,卻是麵帶笑意,甚至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茶鬱不由得眉頭微皺,他剛剛的言語自然是試探,沒想到被歐陽老賊輕飄飄的擋了回來。茶鬱盯著這個一直波瀾不驚的老賊,心頭拿捏不定。
        此時醉花樓和雲神宗爭紛已起,隻留下鐵血堡的人圍在這裏,自然是拿下歐陽老賊的最好時機,但是這老賊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讓茶鬱還是難以下決心直接出手。
        莫不是在虛張聲勢?茶鬱默念了一句。
        “挑起了雲神宗和醉花樓的爭端,這計謀倒是狠辣,就不知道最後會不會引火燒身。”歐陽成翼看著茶鬱笑道:“萬一最後把醉花樓和雲神宗的怒火都引到了你自己家門口,恐怕一個小小的鐵血堡就要從此江湖除名嘍。”
        “雖是冒險之舉,也是無奈之舉。”茶鬱麵色也陰冷了下來,漠然道:“被逼無奈,可是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
        “隻能說你們貪心的像匹野狗。”歐陽成翼把左手探到背後,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背,還說道:“想好怎麼出手了麼?提醒你一句,剩下王府高手說不定就在暗處盯著呢。”
        茶鬱眉頭緊皺,臉上的褶子都要堆在一起了,他沉出一口氣,道:“我沒猜錯的話,以你的實力明明可以逃走,至少剛剛你可以假裝昏迷任由那王府高手將你帶出鎮子,你再尋找機會脫身。可你卻甘心等在此地,言語之中也不斷激化幾大宗門之間的隔閡,將局麵攪成一灘爛泥。現在想來,這無窮碧出世之事,極有可能是你故意放走的消息,引我們來此!”
        茶鬱死死盯著歐陽成翼,一字一頓沉聲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歐陽成翼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後複雜地輕笑一聲,緩緩道:“歲數還算沒活到狗身上去。終於看出點門道了?”
        茶鬱眼神微變,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的目的?”歐陽成翼擺了擺手,道:“我沒有什麼目的,我也是冒險之舉,無奈之舉罷了。”
        茶鬱見對方不肯說明,心中謎團無法解開,霎那間生出了一絲危險的心悸之感。
        付一彪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此時喊道:“終於讓醉花樓和雲神宗的人滾蛋了,為什麼還不出手,和他囉嗦什麼!無窮碧都已經不知去向了,還不拿下這老賊從他身上搜刮幾件寶貝,不然難消本少爺心頭之恨!”
        “少堡主!”茶鬱轉頭說道:“恐怕有危險。”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付一彪一咬牙,喝道:“趕快出手拿下老賊!”
        茶鬱沒等說什麼,幾名鐵血堡弟子已經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