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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王入了太安門,廷尉廖金卓正率一眾禁衛軍半跪恭侯。
“奉寒王與太宰之命,已將宮內叛黨清剿幹淨。”廖金卓抱拳行禮。
寒王俯視著這位身材矮小的皇宮守護者,雖說對方是倒向自己的一條功狗,但他還是麵無表情問道:“傳國玉璽何在?”
廖金卓稍稍壓下頭顱,道:“臣下無能,未曾找到。”
寒王眉頭微皺,又問:“長公主何在?”
“臣下攻取東宮之時,玄部方正霄前去追捕未遂,此時應當還在抓捕之中。”廖金卓如此開口。
“公主也沒抓到。”寒王有些不滿地歎了口氣,而後眯起眼睛道:“聽聞你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打下了東宮。”
廖金卓用力抱著雙拳,讓自己的手臂不會發抖,他自然知道寒王這語氣平淡的一句話不是在誇自己,便認真答道:“臣下無能,還請寒王恕罪。”
寒王姬如瓏微微失望,自己屬下的臣子可不會說“請恕罪”,隻會說“請降罪”。但此時自然不宜為難又功之人,哪怕隻是條功狗。姬如瓏輕聲道:“禁衛軍辛苦了,廖大人更是辛苦,有功無過,速速起來吧。”
“謝寒王。”廖金卓這才站起身來。
寒王示意廖金卓跟在自己身後,而後他繼續邁步走向朝明殿。
“我六爺爺呢?”寒王問。
“您...”廖金卓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後恍然意識道寒王所問何人,便急忙答道:“原來您派來的那位氣機不俗的前輩是前朝沛王啊,臣下有眼無珠竟是沒有認出來。他在我打下東宮之後,便轉身離去了。”
寒王聞言並不意外,但他身後的那瞎子突然皺眉道:“方正霄也沒有回來?”
“沒有。”廖金卓搖頭。
瞎子麵沉如水,低聲道:“寒王,速速撤離出宮。”
姬如瓏腳步一頓,他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此時再往前走可就是九丈高的白玉石台階,上去便是君王朝會百官、指點江山的朝明殿。
龍椅就在那。
姬如瓏向來對這位父親留給自己的顧命謀臣信任有加,但此時他還是猶豫了。
“宮內情況詭譎,絕不正常。”瞎子麵容鐵青,堅決道:“不可拖遝,離開皇宮再做定奪!”
“都已經來到了朝和殿,怎麼又要退出?”王子師疑惑問道。
廖金卓此時也不好不吭聲,開口道:“宮內我已經派禁衛搜查數遍,不會有問題。”
姬如瓏對王子師和廖金卓的話語也談不上信任,這兩人加一起也沒有瞎子在他心中地位高,但問題是姬如瓏自己不甘心,他看著自己身後三千甲士和廖金卓帶著的五百禁衛,以及跟在自己身邊的太宰與那位天行者,心中底氣十足,覺得自己離坐上那張龍椅隻是再走幾步路的問題。
姬如瓏開口道:“您是不是多慮了?”
瞎子見姬如瓏不肯撤出,急忙道:“越是此時,越不可不防,還請搜得傳國玉璽後再入宮不遲。”
姬如瓏咬著下唇,一時拿不定注意,他轉頭問道:“太宰大人,玉璽不在,我也無法登基,莫不如...”
“報!”一聲輕喝響起。
是一位腰間懸印玄部官員,他奔至寒王三十步外,直接跪倒在地,朗聲道:“方右使已經找到公主,搜得傳國
玉璽,同時配合一位老者擊斃天行者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