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瓏聞言展顏一笑,覺得正是冥冥之中天意注定自己就要在今日順利登基。
那瞎子卻追問道:“方正霄何在?為何不將玉璽送來!”
玄部官員開口道:“那玉璽嵌在了陣法上,雖說陣法並未開啟,但取下來需要片刻時間,方右使一刻之內定能送來。”
姬如瓏聽聞那玉璽已經嵌在了陣法上,不由有些後怕,但隨即哈哈一笑,心情大好:“方正霄沒有讓本王失望,太玄掌印使肖雲那個老東西就一直在封陣裏待著吧,這個位置以後就是方正霄的。你也過一會找本王領賞。”
那玄部官員再次俯首道:“謝寒王。”
姬如瓏麵帶笑意,看向身後的瞎子,道:“大可放心了。”
瞎子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他說道:“見到玉璽才能安心。”
“哎,過分小心了。”姬如瓏有些無奈地說了一聲。
這邊太宰轉頭瞥了一眼那玄部官員,那人也抬頭看了一眼太宰,太宰不動聲色轉回頭來,道:“百官都已經到了皇宮門口。”
姬如瓏想到一事,問道:“宗伯大人?”
“也在。”太宰回應道:“他來找我商談過,此時遺詔就在他身上,我這就宣他進來。”
宗伯掌握皇室族譜,也負責禮儀祭祀,冊封大典少不了他。姬如瓏滿意點了點頭,而後豪氣揮手道:“入殿。”
瞎子知道多勸無益,而且既然方正霄已經抓住了公主,也似乎沒有其他風險存在了。
寒王邁步走在了白玉石台階上,那三千甲士五百禁軍自然沒有資格隨之上殿,他們都在下麵候著。
寒王安奈著激動,挺直了身軀,器宇軒昂地邁步上階。
走上這台階,自己便站在了青雲之上,可以俯視這大周萬裏山河,君臨這一片天地。
這一天自己可是等了太久。
如果父親在天有靈,也定會為自己驕傲吧。
那混賬的爺爺,以後祭祀時可要少一些貢品。至於先皇,自己的三叔,念著他在最後肯把皇位還給自己的份上,就不拆他的陵墓了。
太宰還是要除掉的,但不能太心急,王子師對自己忠心可鑒,雖說能力比商九歌相差甚遠,但可暫領太宰一職,再過幾年,自己就把太宰這個位置給廢了。
讓一人兼領軍政替君王治國,這可太愚蠢了。
比如現在,商九歌一聲令下,朝野上下都聽之任之。今天商九歌想幫自己,自己便贏,若他想幫太子,哪怕遺詔上寫的是自己,恐怕自己也沒命坐這龍椅。
以後這國家,隻能自己一人說了算。
姬如瓏如此暗自盤算,轉眼已經快走完了台階。
再邁一步,便是朝明殿,便能看到那張龍椅。
那姬如光說的好聽一些叫太子,說的難聽就是一個野種,有什麼資格和自己爭那椅子。
這二十幾年來那張椅子反反複複在自己夢裏出現了無數次,此時終於到了圓夢的時候。
姬如瓏邁上了大殿門口,向殿內望去。
姬如瓏表情瞬間一滯,眸子收縮,驚駭和憤怒的情緒同時在刹那間從腳底板衝向了自己的天靈蓋。
他沒看到那張椅子。
因為椅子前有個人。
換上了太子服飾
的姬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