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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號稱‘青梅竹馬’的夫妻,果然不是好對付的主。”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破爛衣服的喬乞丐躲在一處矮牆後麵,自語般嘀咕了一聲。
而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正是一身藍衣的高九麟,他聽得動靜從附近趕來,就看到喬乞丐躲在這裏了。而且喬乞丐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高九麟也幹脆就來到了喬乞丐身邊,也一同望向前方的戰局。
“馬青念力渾厚,眼看著已經是半隻腳踏入天變上境了,倒是梅含羞那娘們才到天變中境沒多久,還差了些火候。”喬乞丐又說了一句。
高九麟看了一眼薑陵,道:“這兩個年輕人,是哪裏來的?”
“八成是天上來的。”喬乞丐指了指天上,冷笑了一聲。
高九麟聞言眸子微縮,略微思考後也點頭表示讚同。他自然沒有相信薑陵是地龍派弟子,但還是說道:“這小子還和我說他是地龍派弟子。”
喬乞丐嗤笑道:“這一手九曲藤龍術,倒是的確為地龍派的看家本事,但地龍派年輕一代的弟子,哪裏會有這般天資超凡之子?靈道大會雖然我未曾參加,但想必你是去過的,地龍派那三瓜兩棗你心裏還沒數麼?”
高九麟說道:“我自然猜到他是敷衍與我,但他這一手九曲藤龍術的確了得,恐怕是地龍派的師叔級的人物也沒有幾個能施展的如此巧妙。而且看上去,他還在九曲藤龍術本來的基礎上,進行了一些改良,這三條藤龍仿佛真的活了一般。”
“天行者麼,觀過天書,奉天意降世,自然是天賦異稟,非我等凡人能及。”喬乞丐說完這句,而後又搖頭道:“但是,我怎麼看這兩個娃娃也不是那一對心狠手辣的夫妻的對手啊。”
高九麟沉默片刻,沒有回應。
喬乞丐倒是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你應該是剛從城主府親衛那得了情報吧?這熱鬧就別看了,還是忙你的去吧。”
高九麟平淡笑道:“我自然也是想瞧瞧天行者有何非凡之處。”
喬乞丐陰惻惻笑了笑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怎麼,瞧見老叫花子我身上有傷,就想琢磨琢磨?”
高九麟眼中閃過一絲陰戾,但轉眼又變成了溫和之意,他輕笑道:“前輩多慮了,不過既然前輩有心防備,我也就不在這惹您生疑了。”言罷,高九麟轉身就走。
喬乞丐看著高九麟走遠,自語道:“裝什麼老好人,若是知道老夫這有兩顆龍珠,恐怕你不惜扯下你那偽善的麵具,也要與我動手吧?”
嘀咕完這一句,喬乞丐又轉過頭看向激戰正酣的前方,嘖嘖道:“看樣子我剛剛欺負那個天行者算是弱小的,這滿嘴胡說八道的小子,倒是有點實力。”
前方,薑陵和蔡孝敏聯手凝起的念氣壁壘,才堪堪擋住了馬青的一記念力長矛。而後見識到這長矛恐怖的威力後,薑陵果斷放棄一味防禦的作戰策略,翻手拿出赤心古琴,不顧念力的消耗,強行出手攻擊。
薑陵撥動琴弦,奏響一曲江左賦,琴聲化作濤濤江水,奔騰而出,連綿不絕。
蔡孝敏隨手塞進口中一顆丹藥,而後也凝聚念力,再次抬起手章,直指站在後方的馬青。
馬青豎起一道無形的念氣壁壘,任憑澎湃的江水連續拍打,那壁壘就如同一道堤壩一般,將江水攔截的無法前進半分。
但下一刻一個由念力構成、手指纖細的手掌急速打來,打在念氣壁壘上,發出一聲轟然震響,這堤壩頓時被打破了一個缺口,江水瘋狂湧了進來。
馬青倒退半步,猛然揚手,念力牽引之下將那化作江水的琴音擊散在空中。
馬青的雙腳在地麵上踩出了兩個寸深的腳印,他生硬的麵孔上那對冷漠眸子露出一絲異色,自語道:“這一曲大江東去雖然玄妙,但力道不足,而一個女子竟能把搬山手印運用的如此嫻熟,倒是少見。”
他以餘光瞥了一眼,梅含羞被那黑衣武靈攔住,雖說梅含羞身法飄逸,出手淩厲,但那武靈也是動作敏捷,一時不落下風。馬青眸子裏閃過一絲擔憂,而後又轉為憤怒,剛剛梅含羞就是中了這樣一記搬山手印,想必是受傷不輕,若是拖延下去,自己的妻子很有可能會堅持不住。
“本想留些手段對付丁老怪和白梅劍那些人,但是既然你們這兩位天行者不知死活,就休怪我不尊天道。”馬青眸子一冷,探手向前一指,喝道:“龍嵐貫日!”
薑陵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心頭一驚,這一招式他見戴安瓊斯施展過,是將充沛的念力壓縮在一個點激射而出,乃是極為強大的一招念力衝擊。
“小心!”薑陵輕喝一聲,急忙升起藤牆擋在自己和蔡孝敏身前。蔡孝敏也急忙聚起一道念氣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