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嘭!
像是一根錐子刺破了厚實的牛皮鼓,發出一聲沉悶又刺耳的聲音。
蔡孝敏雙眸瞪大地後退半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低頭看去,見到自己胸腹之間正中央的位置,有著一個硬幣大小的窟窿,這窟窿貫穿了她的身體!
薑陵看了她一眼,不由也是心中驚駭,剛剛那根念力長矛已經是威力極高,而這一招龍嵐貫日竟更加恐怖,在穿破了藤牆與壁壘兩道防禦之後,竟還有餘力將蔡孝敏瞬間重傷。
薑陵沒工夫詢問蔡孝敏傷勢如何,他毫不猶豫一把扛起蔡孝敏,轉身就跑。
馬青抬起手正要再次發動攻擊,但卻聽梅含羞驚呼一聲,便急忙低頭看了一眼,隻見那荊戎不顧自身受創,以命相搏,瘋狂一般的一刀劈出,梅含羞被砍中了肩膀,切開一尺長的一道口子,險些傷到脖頸。
“放肆!”馬青轉手打出一道念力,將還要出手的荊戎擊散,化作一縷神魂,飄向了薑陵離開的方向。
馬青向前兩步,扶住梅含羞,梅含羞被藤龍撞擊,又挨了一記搬山手印,本就受傷不輕,此時被一刀砍中,更是麵色痛苦。但她還是咬牙掙開了馬青的攙扶,喊道:“去追,給我殺了他們。”
“你傷的太重了。”馬青掏出一顆丹藥,就往梅含羞嘴裏送。
梅含羞推開馬青的手,還在吵鬧著:“不用管我,你去殺了他們,把龍珠奪過來。”
“先吃藥!”馬青不由分說,
強行把丹藥送進了梅含羞口中,同時嚴肅說道:“不許吐!龍珠哪有你的性命重要。”
梅含羞依舊一副惱怒的神情,但還是把藥咽了下去,甚至她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幽怨地說道:“死就死,若是我死了,你就能放心修煉了不是麼?他們不都說若是沒有我這個禍害在你身邊耽誤你,你早就在三年前就能突破天變上境,現在說不定已經摸到玄極門檻了呢。”
馬青又拿出一瓶粉末狀的藥劑,小心地灑在梅含羞肩頭,他沒有理會梅含羞這莫名其妙的帶著酸意的話語,隻是說道:“這是奪珠大會不是靈道大會,你不要冒失行事,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梅含羞冷哼了一聲,但那陰冷的眼神之中卻有了一絲欣喜與柔軟。但她還是沒好氣地說道:“現在那兩個天行者都跑了,你若不追,讓別人撿了便宜怎麼辦?”
馬青收起藥瓶,冷漠道:“那我們再殺了那人就好。還想坐收漁翁之利,到時說不定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梅含羞撇嘴道:“你又怎麼知道是誰出的手?”
馬青抬手一指,道:“剛剛那邊有個老叫花子,在兩位天行者跑遠的時候,他也跟過去了。”
“老東西,敢從老娘嘴裏搶食,我...咳咳...”梅含羞急促地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鮮血。
馬青以念力幫助梅含羞疏通體內氣息,盡量修複那搬山手印留下的內傷,馬青陰沉道:“你先安靜修養片刻,不要動怒。”
“好,一會再去找他們算賬。這龍珠我必須幫你搶到手,隻要從城主那要到紅蓮鳳心丹,你必然可踏入天變上境,修至玄極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倒是看誰還敢說你我二人的閑話,誰還敢說是我誤了你的前程!”梅含羞說著說著情緒就不由自主地激動了起來,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
馬青輕歎口氣,道:“靜心靜氣,不要胡思亂想。”
“好,我聽你的。”梅含羞輕輕緩了口氣,還不忘提醒道:“再和你說一遍,拿到龍珠後,不用給我換龍血,就換紅蓮鳳心丹,你聽到沒有?”
“你說了很多遍了。”馬青平淡回了一句,
梅含羞還要說什麼,卻發現馬青突然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後,瞬間念氣運轉,氣機暴漲,冷冷地看向前方。
那裏站著一個黑衣男子,腰佩一把短劍,正平淡打量著二人。
“你是何人?”馬青警惕地冷聲問道。
畢影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敵意,而後道:“我來找你們幫我做件事情。”
梅含羞怒目道:“好大的口氣。”
馬青冷著臉道:“我們不會幫你做任何事。”
畢影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重說一遍,我來找你們,幫神庭做件事情。”
馬青和梅含羞目光驟變。梅含羞扯住丈夫的衣袖,已有退意。
“馬青,三年前你為了這個女子,不惜欺師滅祖,殘害同門,可謂罪行不淺,我神庭早就有意將你審判。而今日你若幫我殺了剛剛那天行者,就算是將功贖罪,我神庭不但可既往不咎,還願意賜予你一顆紅蓮鳳心丹,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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