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安笑著去包了那壇酒,既然已經開壇,那還是盡早送到謝憬淮手上的好。
雖然念著謝憬淮的皇子身份,本不該這樣隨意的將酒分與眾人,但她的每壇酒開壇後勢必都是要分給街坊鄰裏品鑒的,隻有大家好她才真的放得下心來,以前是得月樓的賓客,現在換成了舊曹門街的商戶。
謝憬淮應當不介意吧?白卿安一邊搬壇子一邊想著,想到謝憬淮炸毛的樣子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秦艽幫著她把酒壇搬到門外時,便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看見她們出來,也不話,過來抱起酒壇就站到了一邊,嚇得秦艽以為是來搶酒的。
“謔,我湖你比客悄無聲息啊,嚇死人了。”白卿安拍著心口看他,剛才從旁邊突然伸出一雙手嚇得她差點拔劍了,還好那一身玄衣和臉是熟悉的。
湖抱著酒壇依舊沉默著,但白卿安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行,走吧。”白卿安向秦艽揮手告別,跟在湖身後一路向四皇子府走去。
“湖大人,這位是?”四皇子府的侍衛稱得上盡忠職守,連謝憬淮身邊人帶回來的人都要查問一番。
白卿安斂袖上前正要表明身份時,卻被湖擋在了身前,“我帶的人,你們也敢查?”
手抄在廣袖中的白卿安皺了皺眉,看來謝憬淮的日子過得也挺為難的啊。
“湖大人見諒,這是上頭吩咐的,我等不敢抗命。”侍衛的刀依舊橫在湖麵前,似笑非笑的著堂而皇之的理由,可聽者對這個上頭吩咐卻發散了各種想象力,他們攔的是湖,那這上頭的人必定不是謝憬淮。
湖沒有話,但他身後的白卿安卻感受到了他身上氣場的變化,她連忙上前一步站到湖身邊,對侍衛笑了笑,然後轉身將湖拉的退後兩步才:“我不進去了,你帶給他就好。”
湖周身散發出的殺氣還未收起,聽到這話隻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那我先走了,麻煩你了。”白卿安拍了拍他的胳膊,回頭看了一眼那氣勢洶洶擋在門口的侍衛,笑著轉身離開。
可還沒走兩步,就迎麵遇上了從宮裏回來的謝憬淮。
“去哪?”謝憬淮翻身下馬,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抱著酒壇轉身向他的湖。
“怎麼回事?”謝憬淮皺眉看向門口的侍衛問道,他讓湖偶爾去看一眼白卿安的時候就叮囑過她來可隨意出入,但現在的情況明顯是連門都沒得進。
“誒,沒事,之前不是給你泡了藥酒嘛,今就是送過來,既然已經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白卿安拉住要發火的謝憬淮解釋道。
那威風凜凜擋著門的侍衛看見這女子竟能直接上手拉住四皇子,冷汗瞬間便浸濕了內裏的衣衫,他們隻聽令下帶回一個女子後又下令禁足,還以為殿下並不喜歡接觸這些女子,沒想到這從沒露過麵的女子竟能和殿下有如此親密的接觸。
謝憬淮白了他們一眼,轉身看向湖懷裏抱著的酒壇。
“九仙酒。”
“是啊,你之前受過重傷,這個養身體最好了,一日兩到三次,一杯即可,切莫貪杯。”白卿安笑著將用法用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