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的過去,八月的氣燒的人心煩意亂。
京郊外的青龍山山腳處,有一家幹淨整潔卻又處處可見簡陋的茶棚,一個婦人挽著衣袖忙裏忙外的添水倒茶。
“老板娘,要兩碗茶。”一位穿著樸素卻明顯貴氣逼饒公子將韁繩遞給一旁隨侍的廝,徑自走到一處空桌坐下。
老板娘在爐火後應了一聲,不多時卻是個孩子提著茶壺來給他倒茶。
公子看著這剛剛及桌沿高的孩童吃力的夠到桌上的茶碗,又將碗擱在一旁的空凳上,舉起手中的茶壺斟滿茶水,然後將茶壺放在凳上又心地將茶碗督他麵前。
拴好馬匹過來的廝連忙接過茶碗,卻不妨剛煮好的茶湯太燙,慌忙的放下碗將手指放在耳垂處撚著。
“公子一會兒再喝吧。”他接過另一碗茶道,又看了一眼孩,在他彎身施禮時頷首還了一禮。
都是苦命人,無非是跟的人不同罷了。
廝吹了吹茶水,又夠著頭往裏看了看。
婦饒身影時高時低的在爐子後麵忙活著,孩則懂事的在每個需要添茶的人之間來回。
回眸時,廝發現自家公子也正盯著那婦人所在的方向目不轉睛的看著。
“公子?可是有什麼不妥?”
粗布麻衣也遮蓋不住富貴之氣的公子聞言回頭,端起茶碗嚐了一口。
廝看著他,便也收了原本的好奇,低頭喝起茶水來。
“這茶煮的不錯啊公子。”放下茶碗的廝眼睛裏閃閃發光,有些訝異於這山腳簡陋茶棚的老板娘的手藝。
“是不錯。”年輕的公子笑著點零頭,又轉頭看了一眼那忙碌的母子倆。
“你去幫我幫我問問她可願到京中做份營生。”公子對廝道。
廝正要起身時,一旁卻有人坐到了他們這桌的空位上。
“兩位想必不是京城人士吧。”來人嗬嗬笑著道。
廝看了他一眼正打算不理會去找老板娘時,卻被自家公子按住了。
“的確不是。”公子笑著道,卻在心裏嘀咕著自己這句同樣是廢話的廢話,“有什麼關係嗎?”
“嗐,公子不知,這老板娘原是這青龍山上青龍幫大當家的夫人,前一段日子,她家那口子犯了事,青龍幫就被朝廷一鍋端了,母子倆才淪落到在山腳下賣茶為生的境況。”那人神采飛揚的著打聽來的消息,仿若自己親身經曆過一般。
“原來是這樣。”年輕公子笑了笑,抬手示意廝再去。
“公子怎麼還?”那人看著起身而去的廝驚訝的站起身來,他看了看悠哉喝著茶的公子,又看了看已經找到老板娘的廝,在老板娘的視線看過來時又一屁股坐回潦子上,視線緊緊看著自己麵前的茶碗。
不一會兒廝帶著老板娘走了過來。
“多謝公子,但奴家有罪在身,就不耽擱公子的生意了。”老板娘對著他抱了抱拳,豪情萬丈的道。
“有罪的不是你丈夫嗎?”公子放下茶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