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該找條後路了。”武藤誌雄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起。
方子文笑了,笑聲聽上去有些瘮人。
“現在我手上沾滿了血,你告訴我找後路。”
“戰爭打到現在,形式已經很明朗了。軍事力量的差距不是情報工作可以彌補的,我們對戰局的影響力都微乎其微,與其光明正大地為帝國工作。不如忍辱偷生把夢想埋在心底。從現在來看,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內,帝國都很難實現征服華夏,更別說徹底征服人民了。但帝國還是不肯放棄做了玉碎戰準備。”
武藤誌雄坐在沙發上看著方子文有些氣急敗壞,有些抱歉的說著。
“你認為戰敗的話那些勝利者還會允許某些人蹦躂起來嗎?”
方子文的話說的武藤誌雄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好笑了笑。
“輸贏成敗隻是一時而已,上一次的世界戰爭最後得到的不是和平,而是利益的重新洗牌。我相信這一次也一樣。一定會有人對洗牌的結果不滿意。所以,對你我而言,重要的不是眼前的情報工作而是活下去直到再次開局。”
武藤誌雄說著拍了拍方子文的肩膀,繼續說道:“我絲毫不懷疑馮一賢先生對帝國的忠心,但是我總是擔心他的狂熱會帶來什麼不好的事情。”
“怎麼做?搞掉他?”
“喂!師弟,搞死他你腦子是全由液體構成的嗎?”
“從理論上來說,我肯定的說我腦子還真是水組成的。”
看著方子文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武藤誌雄為方子文的表現鼓掌。
“那到底幹什麼,難不成你就逗我呢?”
武藤誌雄笑著搖了搖頭。
“我是想讓你負責純子的安保。”
方子文看上去很是驚訝,看來斧王就快煮阿秋湯了。
哎,可憐的阿秋,在這裏為她靜靜地默哀三秒鍾。
“純子來了?她不是在帝都大學上學嗎?”
“帝都剛剛經曆過M國的轟炸,並不安全。所以……”
武藤誌雄沒有說下去,但方子文已經明白了。
M國沒想到在平太洋的進度如此之快,不愧是二戰中最牛氣的部隊之一。
不過,想想最近興榮幫情報的快速增多和勢力的迅速擴大也跟戰況脫不了幹係。
“很多人都開始為自己謀後路,有的人以興榮幫為中介向他們泄露情報以誠意。我曾猶豫是否應該清剿興榮幫摧毀情報泄露的根源,維護上海的穩定。但是現在,我希望你必要時泄露一些無關緊要的情報換取活下來的機會,知進知退才是人生的智者。”
武藤誌雄的眼裏閃著光,方子文看著他的眼裏的真誠,他不想再看著武藤誌雄的眼睛別過了頭。
或許,日後他知曉了一直為他工作的師弟是個套取情報的特工。
他會怎樣呢,會很憤怒吧,
不過誰知道呢?這真是天知道了。
“前路漫漫,你要活下去。”
武藤誌雄看著眼前沉默的師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參與了太多的事的方子文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樣那麼被華夏方麵諒解。
哎,不過這怎麼說呢,都是他和你兩個人共同一起幹下的啊。
“師兄,我先走了。但純子的安保還是交給別人吧。”方子文說著低頭走向了門,可當走到門前時低著的頭突然抬了起來:“我最近想歇歇。”
看著方子文眼中的疲憊與沮喪,武藤誌雄有點愧疚。
“嗯!”
他再也沒說什麼,就看著這個落寂的身影慢慢走遠。。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