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水潤的狐狸眼就這麼笑眯眯地凝著紀司霆。
眼珠都帶著幾分笑吟吟，似乎在說“你的人，就這點實力？”
紀司霆兩眼一直就黏在顧念身上，不曾離開過。
當她轉過身時，兩人的視線自然而然地就對上了。
他看懂了顧念眼中的話，笑而不語。
半晌，嘴角微張，卻是無聲的。
顧念看懂了那唇語。
紀司霆：還想打？
顧念點頭。
她想知道，他基地的第一名又是怎麼樣的存在。
是她贏，還是她敗。
顧念的野心從來就沒掩藏過。
說她清高還是瞧不起人也好。
顧念從來不想自己的身手局限在隻能與他手下打鬥的範圍內，她想要的是，和紀司霆勢均力敵，實力相當。
再怎麼說，曾經也是一方的王。
她自然不甘自己實力的下降，更不滿足現在隻能與紀司霆的手下打鬥。
可顧念又有著強大的自知之明，她知道，現在的她對上紀司霆，可能沒有半分勝算。
不說技巧、反應、速度上的勝負，她連著打了兩場下來，體力早已有所消耗。
現在對上紀司霆無異於找死。
翟天縱在說武力排名的時候，順嘴也說了一句，整個訓練基地沒有紀司霆的對手。
並且武力排名在第一的人，實力也跟紀司霆差一大截。
所以顧念想，她現在這種狀態，應該還是能贏過那個第一的吧？
不過，就算是兩人要比較一番，但她也要休息一下。
程川實力不賴，一場打鬥下來，她既想訓練自己，又要時時提防程川的狠戾出招，顧念光是體力就耗費了不少。
沒等顧念說暫緩一下，紀司霆就朝她走了過來，搶過了她還未出口的話。
“可惜了。今天排名第一的不在。”
他一眼就看穿了顧念的想法。
知道顧念的野心後，紀司霆沒有那種受威脅的感覺，反而是一種自豪頓湧心頭。
他的女孩，就是這樣。
她不是那種乖巧溫順任人割宰地躲在他身後的嬌滴滴千金小姐，而是帷幄運籌心智計謀樣樣不輸他人能與他並肩而立的絕代佳人。
隻要她想，她空手起家，照樣能創造一個與紀家並肩的顧家。
不是顧遠明的顧，而是隻冠以她姓的顧家。
是顧念的顧！
紀司霆無時無刻不在慶幸著，能遇到顧念。
他的女孩，有才華，也獨立，更能給他帶來幸福。
這是他這輩子，最值得吹噓的榮幸！
想及此，紀司霆目色柔和了很多，伸出手，大庭廣眾之下輕輕地揉了揉顧念的頭，他的音線也是眾人聽過前所未有的溫柔：“打了三架，應該累了吧，先去休息。”
邊說，紀司霆還邊拉起顧念垂在身側的小手，放到掌心輕揉搓著。
被這一揉，顧念才猛然發覺自己的手背有些痛意。
高武程川兩個常年練武的人全都皮糙肉厚，她往他們身上掄拳頭，往往都要下猛力。
以前習慣了，經常打架聯係，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今天運動量忽然一下加大，此時她靜下來，身體突然就有些鬆散的感覺。
現在聽到紀司霆這句話，顧念也讚同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