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頭給他移開,不知道他是不是受內傷了,就用外套給他捆了起來,大腿上我不敢動,我覺得他這地方不太安全,就準備拖著他去我剛才呆的地方,誰知道走到半路,就遭遇了強烈的餘震,我被砸著肩膀了,半邊身子都動不了,而且之前的地方也被堵死了,根本過不去,我們隻能呆在哪裏等著救援。”
“這麼說,他的傷很嚴重啊。”傑恩神情嚴肅,看著那個人道。
對司南辰道:“呼吸很微弱,也喂不進去水,恐怕他等不到明天的醫療隊了。”
司南辰拿著手機看了看,依然沒有信號,他走到喬書言的帳篷裏,她還在昏睡中,完全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
真的要把她叫醒嗎?或者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傷勢過重死去。
“老婆,老婆。”司南辰抱起她的頭,輕輕呼喚著。
喬書言感覺很累很累,意識混沌中,似乎也隻有司南辰的聲音能引起她的反應,隻是她太累了,不想做出任何回應,這個家夥為什麼要來打擾她休息,不讓她一下子休息夠?
最終她還是努力的睜開眼睛。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眼睛不適,為什麼不對我說,非要強撐著?”
“我沒事,好多了。”喬書言一出聲,聲音就有點沙啞。
司南辰吧她的保溫壺拿出來,給她喝了兩口水。
這才覺得舒服了些:“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我看你睡成這樣,有點擔心。”司南辰還是撒謊了,他怕他說了實話,她又不顧自己身體,直接奔出去救人。
“我現在感覺好點了,應該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嗯。”
“對了,我睡了多久了?”
“兩個多小時吧。”
“救出人來了嗎?”
“嗯,之前,你說的那個地方,那兩個人救出來了。”
喬書言從他懷裏坐起來:“是不是他們傷的很重?”同樣她也了解司南辰,肯定是怕累著她,沒敢對她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把自己吵醒。
“我去看看。”
“我抱你過去。”司南辰把她一把抱在懷裏,他能做的也就是讓她少費點力氣了。
“醫藥箱,藥箱。”喬書言幸好來的時候,又順手拿了自己的藥箱,裏邊是她經常用的一些手術工具。
其他幾個救援人員以及被傑恩驅散到另一個帳篷休息了,隻有他看著兩個救出來的工人。
他正在思索著如何給清醒的工人固定肩膀,按照他的經驗和判斷,骨頭應該碎了,可是這地方有點特殊,不好固定。
看見司南辰抱著一個女人進來,站了起來:“哦,這是?”
天還沒黑的時候,他們剛進來,他們都主意到了他身邊的這個女人,這地方不適合過來遊玩,看那女人神情,也不像是來玩的,後來她的認真觀察,他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或許之前找到這兩個人的地方,是這個女人看出來的。
隻是她是怎麼找到那個位置的?
喬書言趕緊下來,這裏有人,還抱著她做什麼?
她沒理睬傑恩,對那個昏迷的工人檢查了一番:“他內傷很重,內髒一直在出血,需要馬上做手術。”
“這個地方怎麼做手術?什麼都沒有。”按照他的看法,他等不到明天的醫療隊,也沒救了,他都放棄他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做手術,還有一線希望,如果不做,他活不了一個小時了。”
傑恩看她那表情,似乎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不是,這怎麼做?沒有手術燈,也沒有消毒的工具,更沒有顯微鏡,如果大出血,都沒辦法輸血。”
喬書言表情十分嚴肅,她沒時間給他解釋怎麼做,隻是對司南辰道:“我需要一個幹淨的帳篷,熱水,火,和他同一個血型的血,還有通知他的家屬。”
她打開自己的藥箱,裏麵幸好準備了幾套一次性手套,和一次性防護服。
扔給傑恩一套:“有點小,湊合著穿,一會你給我幫忙。”並給他一瓶消毒水讓他先清洗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