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決在連續追了皇甫澈三天三夜之後,終於在一個深山老林中抓住了他。
此時的皇甫澈,修為下降五成,又被契約獸反噬遭受重傷,再加上又連續三天三夜不停地逃跑,真氣已是用盡,現在的他,整個人呈大字狀癱倒在地,大聲喘著粗氣。
端木決再次將長槍的槍尖抵上皇甫澈的脖子,這一次,他絕不多言,槍尖刺進脖子,滲出絲絲血珠,緩緩流下。
皇甫澈顧不上脖子上的長槍,隻在喘完氣之後,頭向側一偏,看向那一臉怒色的端木決
“殺了朕,你就永遠都不知道你身世的秘密。”皇甫澈說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端木決聽完皇甫澈的話稍微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直厲色喝到
“休要用這種方法來胡弄本王,本王的身世本王一清二楚,你以為你用這種方法,本王就能饒過你。”說完,手上再一用力,槍尖已刺入半分。
“端木錦並不是你的父親,二十年前他從山中將你帶回來的,這件事諸多皇室成員及內閣元老們都有所聞,你若不信,大可以回去考證。”皇甫澈見端木決不為所動便有些急了,
而端木決手下的動作雖沒停,但內心卻是驚起了驚濤駭浪,因為這話,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聽到過一次。
那一年他四歲,和同歲的蕭然因為同時看上一隻小狼狗而起了爭執。
蕭然因搶不過他,便開口辱罵他血統不純,是個撿來的小雜種,他為此還把蕭然打了一頓,回去父親也沒有責怪怪他,隻叮囑說不要聽信他人的胡說八道,他是他的兒子,誰人膽敢質疑,自此便再也沒聽到半分傳言。
而母親,印象中的她一直對自己都是在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也從沒像別的母親對待自己的孩子那樣親近他對他噓寒問暖。
他曾問過父親這個問題,父親隻說他是王府世子,將來是要承襲王位的,母親對他嚴厲冷淡些,是為了他好。他聽了還感動於母親的良苦用心。
現在看來,果真是另有隱情,有哪個女人會對一個不是自己親生孩子的人,表現出慈母之愛。
皇甫澈注視著端木決不停變換的臉色,便知他已是信了大半,便決定趕緊趁熱打鐵。
“雲鏡大陸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我相信你也聽過,腳踏玄龍者,天下至主也。”皇甫澈停了下來,看了下端木決,卻見他並沒有打算收回長槍的意思,便繼續道
“而你,便是腳踏玄龍之人,端木錦為了怕我知道你的秘密,便命人做了一副特殊的腳皮,貼在腳上而看不出半絲痕跡,如若不知道,連本人都無法察覺。你若不信,不如仔細摸摸自己的左腳腳底,定會發現端倪。他端木錦的那點小心思,以為朕會不知。朕沒誅他九族已經是朕仁慈了。”皇甫澈說得咬牙切齒,麵色駭人。
端木決已是信了大半,但仍舊沒有移開長槍。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端木錦畢竟是我養父,他再怎麼不是,至少是待我如己出,可你卻偏偏殺了他。”端木決一臉厲色,手下開始用力。
這是,眼前鬥然出現一道耀眼的白光,那一瞬間,端木決本能的將眼睛閉上,再睜開眼時,皇甫澈已然不見。
“可惡,中了他的緩兵之計。”端木決憤怒的將長槍插進了石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