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宿舍裏,司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兒,從牙縫裏擠出笑道:“譚年年,今天是三八婦女節,我好不容易放半天假,你要是敢在今天喂我吃狗糧,我就打死你!”
        要是平時,譚璿也就放過司思了,可今天實在太高興,她揪住司思不放,強行把狗糧塞進司思嘴裏:“其實我已經答應他的求婚了,司令,給你看看我的訂婚戒指好不好?雖然很俗,很普通,但是超好看!我已經戴上了……”
        司思整個人都不好了,吼了出來:“你都答應了,還在糾結什麼!有鑽戒就不錯了,挑什麼挑!忘了是誰喝醉了,哭著喊著要出國去找人了嗎?譚年年,如果你是在秀恩愛,請你和你們家江先生收斂一點!如果不是秀恩愛,請你少作死一點!”
        江彥丞在一旁笑出聲。
        “江彥丞!”譚璿拍了他一下,不許他笑,對電話裏的司思撒著嬌,商量道:“那我明天跟他去領證嗎?”
        “滾!”司思難得暴躁,猝不及防把電話掛了。
        一個被狗糧齁到爆炸的可憐閨蜜,領證的日子什麼的,關她什麼事?不就是恩愛狗的又一個恩愛套路嗎?
        譚璿被吼了,被罵了,放下手機,小心地鑽進江彥丞懷裏,解釋道:“司思說的不是真的,我沒喝酒,也沒哭,我可冷靜了。我工作室的員工都可以作證!”
        江彥丞怎麼可能不相信司思說的呢?
        譚璿會撒謊,可司思不會。
        他擁緊她暖熱的身體,比離婚前瘦了不少,他“嗯”道:“老公相信,寶寶最乖最冷靜了。”
        “對呀。”譚璿也抱著他,手指在他的肌理上不安分地跳著舞——
        她懷裏這個人,所有的一切都屬於她,他沉黑溫柔的雙眸,削薄卻柔軟的唇,帶著傷疤的前胸、後背,他手感很好的臀,還有鑲鑽或者不鑲鑽的那什麼,連他的腿毛、腳丫子、後腰的那顆痣……全都屬於她。
        更別提,他此刻跳動著的那顆火熱的心,純粹地隻住著她一個人。
        這顆心,也屬於她呀。
        “寶寶,這傷……”江彥丞剛揉著她的手腕。
        他話還沒說完,譚璿卻和他同時開口:“我忽然發現明天確實是個好日子,三九二十七,嗯,2……7,兩個七,我覺得這日子絕了!再沒有比明天更適合咱倆領證的日子了!小哥哥,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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