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知道的是這將會是我和萬瑩(老姐的名字)最終的告別。
很快聞訊看熱鬧的相鄰越聚越多,葉蓮翠(老媽)趕來的時候萬瑩已經被打的沒了人樣。而胡淑貞並沒有因此停下來,她如魔鬼般冷漠的騎在萬瑩身上,左勾拳,右勾拳,拳拳相扣,拳拳致命。
圍觀的人很冷漠。誰也不會因為沾惹麻煩而出手阻止。
老媽扒開人群那一角,眼淚刷刷刷開始往下掉,“胡淑貞你個老不死的今老子今和你拚了,你還是人嗎?這麼孩子也能下得了手”?完老媽撿上一塊石頭就向胡淑貞的腦袋砸去。
胡淑貞聽見聲音後轉身輕而易舉的用手抵擋了老媽致命的一擊,石頭從胡淑貞手拐側不爭氣的滑落而下。
顯得異常蒼白無力。
躲過致命一擊後的胡淑貞依舊沒有打算停手的意思,轉而把目標指向了老媽。她下手冷靜而狠毒,對著老媽麵門就是一拳,完事帶著鄙視的語氣怒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和老娘動武你還差的遠。完不忘照著老媽碎了一口唾液。
看見這樣的陣仗四下開始有了議論聲:胡大姐這樣是要出事的可不能再打了,萬落快拉著你媽和你姐回家,這個孩看自己家人被揍竟然無動於衷是個孬種苗子、、、、、、、。
終於,一語點醒夢中人那句“孬種”深深的刺痛了我,如同一把致命的匕首直插我心。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媽”!“姐”!我大吼著向她們跑去。
我看見老媽和老姐同時轉臉,嘴動了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像是在“跑,快跑”!她們已經沒有力氣再回答我的話。
終於我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像洪水衝破河堤般一發不可收拾。我再也顧不了那麼多,去他的敵我懸殊強大,去他的麻木不仁,揮舞著拳頭撲向了胡淑貞。
胡淑貞像是有某種神功護體,紋絲未動的站著抗下我一拳的同時把我震退了好幾步。我再次發起攻擊的時候,胡淑貞迎麵給了我一拳頭。
我昏昏預倒,耳邊響起了信鴿嘰嘰喳喳叫喚的聲音。然後沉沉昏睡了過去。
暈倒後我很快失去了意識,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回到家,也不知是誰救了我。
醒來後唯一記得的是那個很長的夢。夢中我看見一個女孩子披散著著頭發被一群妖魔鬼怪追趕,透過她的背影以及得體而不誇張的穿著,我感覺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很高挑的女孩子。也搞不清楚那些長得很醜很難看的妖魔鬼怪為何會如此對待一個女孩子。我看見女孩左躲又閃,我聽見女孩一邊跑一邊求饒。直到那群醜八怪抓住她轉身那一刻我嚇醒了,原來那個女孩竟然是老姐。
我一個琅蹌趕忙坐直身子,眼睛快速打量了一番四周,發現周圍的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頓時心就不那麼慌了,我敢確定胡淑貞並沒有打死我。心裏麵竟然莫名的慶幸。慶幸沒有妖魔鬼怪的存在,慶幸還活著,慶幸那隻是做夢。
就在我慶幸著準備大聲宣泄的時候隱約中聽見了老媽和好多其他女人嗚嗚抽泣的聲音,我快速穿好衣服下床尋著聲音而去。
我的臥室緊緊挨著堂屋,此時屋內聚集了很多家族中的人,我用複雜而慌亂的眼神一一掃過,我看見了男性長輩低頭唉聲歎氣,看見了女性長輩斷斷續續的抽泣。
突然!我心頭有了一個特別不好的預感,開始四處尋找老姐的身影。
當我眼神瞬間掃過爸媽和唐美女想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發現他們早已哭成了淚人。
所有人都在,唯獨我老姐不在,我開始慌亂。我咆哮著吼道:我姐了?
老爸一把抱住了我,“他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他雖然沒有像老媽一樣哭的稀裏嘩啦,但他抱住我的時候我明顯感覺有幾滴冰涼的淚水滴落在了我的臉上。
那幾滴眼淚,更加證明了我不好的猜測,老姐確實出事了。
我當場癱軟在地,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佯裝還有最後一絲堅強存在的樣子,怒吼:她在哪?萬林森(我爸)我姐在哪?告訴我,現在,立刻,馬上。越吼聲音越,我開始害怕著某些不好的事情。
“她死了”!不知道是誰回答了我的話語。
憑什麼死了?為什麼死了?我反過麵尋著聲音看向了回答這句話的堂哥,眼角的淚水比開始流的更加猛烈。
我、、、、、。我也不知道,不是我。堂哥被我眼神中流露出的震聶嚇得夠嗆,語無倫次的回答著我。
“胡淑貞我他媽和你不共戴,我他媽弄死你”。我突然意識到這事絕對和那老娘們脫不了關係。完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快速跑進廚房拿起菜刀就往外衝。
“兒子,是我害死了你姐”。萬林森攔住拿著菜刀的我一字一頓,哽咽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