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盛。
纖細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拿起手機,蔣三七不知道為什麼,莫名驚喜地正想接聽,然而,手指在劃下接聽鍵的那一瞬,她頓住了!
蔣三七,你這是怎麼了……
他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要期待,為什麼要興奮?甚至還驚喜……
蔣三七一時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或者說她不想明白,甚至想要克製一些什麼了情感。
蔣三七微微喘了一口氣,咬了咬唇,隨即是把響著的手機放回床頭櫃上,任由響著,轉身就朝浴室走去,洗澡。
十多分鍾後,當她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從浴室裏走出來,床頭櫃上的手機沒有再想了,在她隱隱失落的時候,床頭櫃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但不是手機,而是座機響了。
“喂,你好?”蔣三七坐下床邊,一手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一手提起話筒。
“怎麼不接電話?”原來是言盛,居然打電話到酒店來找她。
蔣三七一時有一些瞠目結舌,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剛剛的失落感一掃而光,現在也反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對於言盛,她還是很謹慎的,這個男人總是能神出鬼沒的知道她的想法。
“那個,我剛才在洗澡,沒聽到。”
蔣三七睜著眼睛,說謊,就聽見話筒那頭的言盛是毫不客氣地對她譏諷一笑,“洗澡?這謊話說得還挺溜的。”
同時也聽見言盛那邊有翻動文件的聲音,此時的他應該還在公司忙著工作,卻在百忙中還給她打來電話,這讓蔣三七的心控製不住地有所加快地跳動了起來。
果然,他根本就沒有相信她癟足的理由,但是他也並沒有追根到底,蔣三七心裏是輕鬆的,甚至還有一些愉悅,是因為不用再繼續撒謊,或者說是言盛如此的了解她。
“有沒有喝酒。”他問。
“……”
蔣三七沒有立即回答,就聽他“嗯”的一聲再次詢問。
蔣三七:“喝了一點。”
她想到飯桌上的人,心情有一些不悅,今天她一個人在這裏,自然是跟著他們去了,飯桌上也不是她能控製的,就現在還能很清醒,已經是她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不是說不許你喝酒的嗎?”
驟然低沉的嗓音,讓蔣三七好像看到他現在眉頭一皺的樣子,這是在擔心她?關心她嗎?她噗通直跳的心髒情不自禁地跳得更快了,仿佛要從心髒口處狠狠地跳出來一樣,她急得下意識猛地一手捂住胸口,像是擔心和阻止自己的心髒不要從胸口跳出來。
蔣三七是恐慌的,這樣的言盛她恐怕是戒不掉了,甚至更深的紮進了自己的心裏。
這樣的感覺,從前段時間的晚會上,第一次見到言盛,到今天,他們莫名其妙的有了很多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也莫名其妙的兩個人的關係走到今天這一步,很多時候,她一直想要將心裏的那個人踢出去,她想要不再去想,她告訴自己不可能,死了這條心吧,但是蔣三七心裏,言盛的位置,沒有走反而更加的深重,別人再也進不來。
那頭的言盛見蔣三七久久沒有說話,以為是自己的語氣太凶了,所以和他鬧脾氣了,低沉的聲音不由輕緩了下來,“怎麼?我語氣說重了嗎?行了,既然洗白白了,那就給我乖乖一點。”
蔣三七聽著這一句充滿親昵又曖昧的話,頓時覺得耳根一燙,連同臉頰都像是火燒一般,一時之間不知道接言盛這話……
心跳依舊撲通撲通地跳著……
到現在為止,他們的這通電話,她說出來的字都屈指可數,但是心跳卻是越來越快的。
隻是她不說話還不知道言盛又要說出什麼話來,隻是她知道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厲害,好想都能跳出來了,她怕自己實在是太丟人了。
但是,言盛說的這話,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接過去,是跟著他說嗎?
不,那樣的話蔣三七絕對說話不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不知道怎麼警告他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真的會讓人心猿意馬的,想入非非,甚至把自己想成是一個受盡寵愛的女人,蔣三七害怕這樣的錯覺。
對,一定是錯覺,她蔣三七怎麼可能得到這樣的寵愛,她無奈,卻又舍不得。
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