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欠款,還到什麼時候是頭。真該申請嚴厲打擊邱良頹廢的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看著拿錢,又是一陣沉思。
在當年,這種事還沒有太明文規定,尤其是小城市,關係網複雜,作為一個小警察,隻是有心無力。
算了,人家有憑有據,而且利息也算正常了,柳娘欠六七十萬的本金,如果放在外地,恐怕不是這點利息就夠的。我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拿出一支煙放到口中點燃遞給了邱良。
邱良本能的起身,走進涼台慢慢吸著。
哥,你是不是快上班了?我跟著邱良走到涼台邊,試探著問道。
嗯,這兩天。邱良自然的回應著,頓了頓,忍不住補充道,如果我不再,自己照顧好自己,別做傻事。
哥,這麼疼我,我還做什麼傻事。我露出甜甜的笑容,不準備在問什麼了,他不會說的,而且,他似乎已經決定那麼做了,為了拿到那一筆錢。
但,我不能讓他那麼做,還有兩天時間
這時,邱良的電話忽然響了,邱良看了我一眼,我連忙轉身走進客廳,他這才接起了電話。
我裝著不經意,去擰開了黑白電視機,側耳傾聽,他的聲音很低,含糊不清的,我微微挪步,悄悄躲到陽台後,才隱約聽到,他提到監獄兩個字。
老何?監獄?讓我腦海裏第一個出現的名字便是胡炎明,而老何是跟胡炎明有衝突的人,這裏麵究竟藏著怎樣的黑幕
邱良吱吱唔唔講了半天電話,才轉身走進房間,餘下的我便聽不清了。
我不敢確定什麼,隻是越來越忐忑。
邱良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泛著白雪花兒屏幕的電視機,沒有台,還看?轉身又去涼台吸煙。
正找台呢。我簡單回應,繼續擰著換台電視扭。
那時候我情況不好,並沒有換彩電,租房給的是黑白電視,沒有信號的時候,屏幕都是滋滋的白雪花兒似得刺眼,兩個原型的扭,上麵一個,下麵一個,換台和調聲音的,擰起來聲音,啪嗒,啪嗒的,半天才找個有畫麵的台。
我先回家了,今兒有點累。吸完煙,邱良隨手將煙頭彈到窗外,轉身繞過我的身子便離開了。
這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了很多,很多。
高利貸又打來凶惡的電話,我沒辦法回應,隻求好聲好氣的求他們在寬限兩天,畢竟之前的還款記錄表現還不錯。我又抬出自己在陳美那裏上班,認識詹天其之類的話,好說歹說,才答應再給我幾天時間,如果還不去還錢,他們就會找上門,切了柳娘的手
雖然欠錢債主是陳美,但陳美不開口說錢不要了,他們這幫下麵的人就要做事,收不上錢,就是他們辦事不利,不管對方是誰
第二天一早,邱良遲遲未來,我有些急了,正常這個時間都跑過來做早飯了,我連忙打電話給邱良,怎麼今天沒過來?
正忙點事。電話裏除了邱良低沉的聲音,還有一些嘈雜的聲音。
我去找你,有點事急事,你在哪裏?我試探著問道。
我回去
我去找你!我打斷了他的話。家裏憋了很久了,聽你的聲音應該在大街上,我想出門轉轉。
他不得不告訴我地址,吩咐我出門多穿點。
我簡單的給柳娘在樓下街口買了豆漿油條,看著柳娘可以自己慢慢吃,便匆忙的出門了,找到他時,他正在一個繁華的大街上,人群來往匆匆,隻有他站在牆邊吸著煙。
在這裏很久了嗎?我走過去,輕聲問道。
啊,等你啊。邱良應了聲,丟掉煙頭轉身自然的摟住了我的肩膀,想去哪裏逛?
隨便。我低聲回應。
買衣服?邱良看到一間女裝店,直接將我塞了進去,他有站門外等我的意思,可他的眼神依舊放在這條大繁華的大街上。
我裝著在櫥櫃裏看著衣服,時不時偷瞄著窗外的邱良。感覺上,他現在,是在做事
說是等我,怎麼可能。
我裝作沒有什麼看上的衣服,邊出走出了商店。剛出商店門口,迎麵的一輛自行車快速向邱良飛來,騎車的年輕男人還在大吼讓開,刹不住了啊啊
邱良竟還沒有察覺,愣在那裏,看著眼前來往的車輛,不知道在想什麼,我一驚連忙將邱良拽到身邊。
對不起,對不起騎自行車的男人連忙下車回頭道歉。
邱良這才回過神兒來,煩躁的回頭吼了一聲,下次長點眼睛!
邱良已經開始不冷靜了,那黑幕究竟是什麼,把他搞得這麼壓力?他可不是一個遇事會如此的人
邱良下意識的側眸看了我一眼,連忙又看其他地方,沒注意
哥,想嫂子了?我見邱良看我的眼神顯得尷尬,似乎在躲閃,很怕我問他什麼,連忙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