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我躺倒在床上,想著這些淩亂不堪的事情,忽然我好像找到了胡天城疏露的一絲破綻,和一絲希望。
有點不對勁兒啊。
那第一波人是栽贓的,第二波人是上來就砍。
照理說,胡天城栽贓的套路,第一波人應該是胡天城的。
可胡天城說,第二波人是他的,有什麼目的?
肯定有一波是胡天城的,但是另一波呢?真的像胡天城所說是詹天其的嗎?
錄像帶事件,胡炎明說過親自確認,一波殺手的主謀
這些事連在一起,我想不通,想不通為什麼,但卻矛頭都指向他,隻能可能來形容,我要冒險見他嗎?
夜裏,趁黑,我偷偷出門買了些吃的回來,跟柳娘簡單的吃過飯後,便又出門了,到對麵的小超市公用電話區,猶豫了很久還是先撥打了黃鶯的電話。
想打探一下那邊的情況,黃鶯說小姐們這邊眾說紛紜的,除了那些栽贓嫁禍,但是我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詹天其生理有問題的事情,在昨夜忽然都傳開了,現在這個圈子裏沒有人不知道
知道不知道是誰說出去的?我很惱火,有種直覺,是我禍從口出。要知道,這男人被傳出這樣的事情是多麼難堪羞辱,而且是事實,他從來沒跟別人說過,隻和我說過,而我為了證明某些事,跟胡炎明說過。
胡炎明知道,難道他四處說?不可能的!
這件事也好像成為了一個迷霧。
黃鶯沒辦法回答我,稱不方便,等有時間在聊。
掛斷電話,我徹底沒有想給詹天其打電話的念頭了,我似乎連冒險都沒有,我不能坐牢,在外麵我還有機會證明我是清白的。
那時候我發誓,如果我還能好好的活著,這輩子不會在進入同樣的圈套,不會再出現這樣的錯誤,不僅僅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別人。
詹天其究竟有沒有做過那些事,我想我暫時也不能去弄清楚了,要避風頭。
恐怕黃鶯接我電話都是要極為小心的,
想到這裏,我摸了摸我的肚子。
先保護自己,保護孩子,保護柳娘,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或許胡炎明醒來,他會給我做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個胡天城口中的,胡炎明做不了自己的主兒,到底能不能做主。
而且胡炎明
來日方長,沒有惡勢力作怪,我早晚會弄清楚的,活著才是希望。
誰讓我什麼都沒有,倘若這種事發生在馮雪嫣身上,恐怕結局就是另說了。
想到馮雪嫣,我嘴角又牽起一抹苦澀。
這個女人那麼恨我,她會不會也出手要整我?甚至是已經出手了呢?
隻能等,隻能逃,隻能向前走,不能在這個旋窩裏打轉,我沒有能力在這旋窩裏掙紮
我擔心我的照片很快就會流出來,再配上通緝犯的稱號,會寸步難行,甚至隨時可以被抓進去。
我去剪了短發,一個很利索,很幹淨精神的短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倒是換了一個風格和感覺。
要做比男人還堅強的女人,勇敢的活下去。
回到小旅館,老板娘王姐險些沒認出來我,小玉,這發型很帥啊。
洗頭發的時候太麻煩了,這樣看著舒服多了。我抿嘴一笑,揚著小腰走了進去,沒有和老板娘寒暄太多,回到房間裏,看到柳娘時,心裏有是一陣酸。媽,跟著我,你會很危險的我試探著說了句。
水柳娘指了指地上的暖水瓶,又指了指她已經空了的水杯。
我連忙去給她倒水,將溫水遞給她,媽,不然,您到養老院呆上幾天?我忍不住繼續說著心裏的想法。
柳娘一把推開了水杯,溫水頓時灑了我一身。
媽!我有些說不出的惱,但也不能和病人稚氣,她腦子跟正常人也是有差別的。
白養你。柳娘哭了,從嘴裏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
我這才想起,曾經柳娘說過,不會去養老院那種地方,她養我就是為了這一份希望,不想晚年那麼淒涼的過活,就算顛沛流離,她也想和我這個親人在一起。
我不禁也哭了,不知道怎麼樣來權衡這中間牽絆的這麼多事兒。
嫌,我拖累。柳娘哭的有些凶,聲音很大,她自己也沒辦法控製。
這幾個字戳中了我的心窩,不可否認的,我心底也有那麼一絲絲認為帶著柳娘是拖累的想法,但我們此刻,也是相互拖累啊。
怎麼了,怎麼了?老板娘聞聲到門口敲了敲門,有些不耐煩的意味兒,畢竟柳娘的哭聲是影響其他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