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詹天其深吸了口涼氣,見我情緒稍微好一些,才放開抓著我肩頭的手,慢慢的回應道,他不肯,最後退步協商,就是不和你見麵了,所以如果他娶,就是他自願的。
聽到這話我感覺腦漿子都混沌了,三叉神經痛的讓我想一頭撞死。
馮雪嫣也守了這麼多年,守得雲開見月明,也沒什麼不對,你就死心吧,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詹天其忍不住繼續補充道。
我不想聽這個,為什麼你要幫別人說話,在你麵前最可憐的應該是我!我幾乎嘶吼的嗓子都啞了,嗓子眼腫脹疼痛極了,根本已經錯亂的沒了理智,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當初你有孩子都沒有辦法得到認可和接納,你以為你現在就可以了嗎?是因為孩子沒了,胡天龍才願意放過你一馬跟胡炎明談條件!不然你以為有條件可談?你坐一輩子牢,他胡炎明還是沒辦法見到你,有些事不是你們說的算,慶幸還活著吧,別太貪婪,他胡炎明應該也明白,除非他爸死了,不然他怎麼鬥的過?詹天其發火了,大聲再次吼著。依我看,他也放棄了。
詹天其這話,讓我想起他曾衝動的說過,他想殺了他爸,可他不是那樣的人,冷靜下來他做不到。
多少現實的赤裸裸的案例,根本不是感情就能打敗的,更何況他又是那個家庭,你盡力了,將來不會後悔的,你該放下了,放下才會有平靜幸福的生活,在你身邊,除了我,你還有很多選擇,何必去掙紮這一個人!詹天其的聲音隨著我情緒波動,時小時大的,最後也慢慢的柔和平靜了許多,如果說兩年前我有時間有精力來和你說這些,我也不會說,現在不一樣,過去這麼久,你應該都很想清楚了,沒有理由還這麼固執
你也說,你也是我慕青選擇中的一個,那你又為什麼這麼固執?我對你一點也不好。我將頭倚著車窗,呆滯的看著我這雙已經不再嬌嫩的手,甚至是骨瘦如柴的,像個雞爪子一樣的手。
胡炎明對你的好,恐怕也不及我,你還不是一樣愛他?感情的事兒,誰又說得清呢,更何況我和別人不一樣,我對別人沒有感覺,你還沒有選擇,我就還想試試,而且,現在情況不同,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詹天其從衣兜裏拿出一支煙點燃了,又遞給我。
我隻是苦笑了一聲,並沒有回答他,隻在心底告訴自己,他詹天其和胡炎明的差別,我不知道現在胡炎明怎樣,但曾經,或者說我愛著的胡炎明,是一個可以為了我死的人,他詹天其不可能,再多的好在他胡炎明麵前無非是小恩小惠罷了。
對於我來說,真正能感覺到愛情的,是對方給予的自己不可能創造的,無論是感覺,還是其他。
我吸了煙一口,然後把嘴巴閉的緊緊的,不像說話不想喘息,想把這一口好似寫著胡炎明的煙吸進肺裏,讓煙霧離心髒最近的肺裏徘徊,可是卻我吧我嗆的眼淚都咳了出來。
我想見見他,我想你能幫我。最後,我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我知道這件事挺難辦的,胡炎明搭理不搭理詹天其又是一說。
他理智點也不會扯進其中,免得以後生意也有困難,兩年前胡炎明就代表他爸爸答應合作生意,現在可能已經有合作。
算了。我沒有為難詹天其,推開車門下車回家,大概是在詹天其麵前已經放縱的嘶吼過了,回到家裏,我勉強還可以牽起笑容麵對柳娘和幾個孩子。
他們都收拾東西準備去歌廳忙和生意,我聲稱不舒服,便回房間,躺倒在床上。
徹底冷靜下來,仔細回想著剛剛詹天其說的那些話,雖然表麵上上沒有任何問題,可是深挖下來,他詹天其怎麼知道當初胡炎明和胡天龍談的條件?
而且,上一次我問他,他並不知情,難道上一次是隱瞞,覺得跟我說不是時候?這樣解釋有些牽強吧?
傅永康悶聲不吭的出現在我床邊,靜的我都沒有察覺,看到他時,我不禁嚇了一跳,阿永哥,你怎麼在這裏。
你心情不好吧。傅永康低著頭,努著雙唇,水嫩肌膚上的酒窩若隱若現,很小心翼翼的說著。
沒有啊。我本能的坐起身,微笑著看著他,你這一天到晚在想什麼,這兩天不看書了?要不要送你去上學?和你妹妹一起?將來
我看到詹天其的車,車牌我記得,他來接你,又給你送回來。傅永康打斷我,側過頭來瞄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
我們隻是去吃個飯,聊聊天。我下意識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