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勉強微笑應和,忍不住問,幾點了?你們家小少爺呢?她應該不知道我是孩子娘吧。
十一點了,小少爺一早和三哥出門了,好像去旅行了,過些天才回來。
聽到這個時間,我條件反射似得,摸了摸自己肚子。
想立刻離開,可又忍不住想去瞧瞧胡炎明再走,瞧昨兒那死德行,我不嘲諷一下,都不痛快。
傷口上撒把鹽才舒服。
我走到胡炎明書房的門口,正想敲門,卻發現他的房門沒鎖,我輕輕推開了一點,透過書房門的縫隙向裏麵望去,之間胡炎明坐在辦公桌前很認真的看著文件,簽字,忙的不可開膠似得,時不時還要接電話
不要,那塊爛地,地下前些年被開采過石膏,你是想把房子蓋起來過些年塌陷,害死人啊?專家說沒事?專家那麼有用為什麼發財的這麼少?你他嗎的是不是欠揍啊,我說不要,十年不塌陷,二十年不塌陷,三十四十年以後呢?你是不是保證,你沒孩子沒孫子?死了能上天堂啊!我在說一次,賺多少錢,那塊地不要!
那塊的招標拿不下來,你就倦鋪蓋卷走人吧!一分錢也不多出,價碼已經是極限了,在多出就是蠢貨了!你個廢物!
咳咳我忍不住走進去,本想說他一頓,這麼樣下去,哪有人願意給他賣命了,結果他根本聽不見,看不見我,除了打電話,就埋頭在看文件簽字。
我隻好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讓自己更顯眼一點。
我這發絲飄香柔順的,身上香氣迷人的,再捎首弄姿一下,擠擠事業線
嗎的,他還是看不見我。
整整兩個小時,他就沒抬起頭來,直到保姆阿姨過來叫我們吃飯。
聽到保姆阿姨的聲音,他才抬頭,這才看到我,才放下手頭上的工作。
好吧,不是他無視我,是我沒有開口發聲叫他!
我感到有些委屈的扁扁嘴,還以為經過昨天,他能對我客氣點,溫柔點哄我,想不到,他竟然又一副很冷的樣子。
慕青,你他嗎的在這裏盜取商業機密嗎?
我我簡直冤枉死了,除了最開始聽他說的那幾句能聽懂,其他的我根本聽不懂好嗎?
沒事了,你可以走了。胡炎明伸手指了指他辦公桌上,堆積的一摞子文件,我沒時間哄你,每天的事情一堆一堆的。
哎呀我艸!我不禁瞪圓了眼珠子,一拍桌子站起來,麵紅耳赤的瞪著他,見他開口要說些什麼,我搶先道,是你不是想說,這輩子沒人對你胡家小爺這樣?這話我聽膩歪了!
我是想說,別以為邱良的事情,你沒選擇揭發我,我就還會回收你這搜破船。胡炎明撇著嘴兒,好個嫌棄的上下打量著我。
嗬我輕笑一聲,停止了腰杆,正想說昨天他的糗事,好好嘲諷他一下,又被他打斷了,昨天被你兒子
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胡炎明好像選擇性失憶,你不會以為我艸了你吧?我想說我沒有,但是我還想說,就有,你他嗎的能把我怎麼著?
我的心有些沉,連鬥氣都不想了,微微低眸,險些掉出眼淚,一輩子都栽給他?
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沙發前的玻璃茶幾上,還擺放著半瓶洋酒,還有一個空杯子,空杯子裏還有些許酒液的殘留
想到保姆阿姨說昨晚他就走進這裏,一直到現在,才明白他應該不僅僅是工作吧。
還有事嗎?胡炎明很冷的追問道。
沒什麼事了。我好像也沒有什麼心情去嘲諷他鬥嘴了。
沒什麼事你該忙你的忙你的。胡炎明輕笑了一聲,如果願意,就一起吃個午飯,阿姨應該做了你那份兒。
對著你沒胃口!我本能的嗆聲。
ok。胡炎明不禁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那你忙去吧。
我瞪了他一眼,轉身賭氣囊塞的往外走。
忽然他叫住了我,慕青,別他嗎的說我沒給過你教訓,覺得折磨,覺得受不了,就徹底從我生活裏消失,別參與我和邱良的事。
你以為我想參與啊,是你給我扯進來的。我猛然回首,憤恨的瞪著他,不僅僅是生氣他把我扯進他和邱良的事件,更是心寒他視我感情為何物?這般戲耍!
還以為他會在冷言冷語些許什麼,但他也沒有,隻是怔怔的看著我,雙唇微動,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不讓小盼見我,單單隻是因為恨我嗎?
昨天的情況看,好像不是這個原因,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太美好,感覺他對我已經不恨了,他和我之間,胡天龍的事情,好像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