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你不能查,你很清楚。
不好意思,跟我有關,職業病。邱良站起身,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但卻被他們很冷的拒絕了,不用了。
邱良不得不坐下來。
你一定是掌握了什麼線索,所以才會去案發現場吧。審問邱良的警察試探著問道。
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好希望奇跡會發生,但心裏已經明白,邱良不比曾經,剛相識的時候或許還會有奇跡,但現在做了兩年的那個職位,加上骨子裏的正直,他為了在那個職位上更好的把握自己,所以,幾乎沒有希望了,而且他的回答,還包括可能會影響他的前途,他自己也說,恢複職位,他能做的事兒很多
邱良沒有立刻回答,雙手緊握,稍顯掙紮,舌頭不禁舔了舔下唇,似乎在思考著些許什麼。
我希望你能合作,我想你明白,這對你很很重要,對我們也很重要,我們不想請你回去當犯人一樣審問。審問邱良的警察補充道。
我自然會合作,目前,我隻是一個守法公民,抱歉,忍不住去碰這案子。邱良小心翼翼試探著,慢慢的說道。
那請你把事情交代清楚吧,你為何會到案發現場。
你怎麼知道我到案發現場了。邱良忽然反問道。
這樣的反映倒是讓我頗為意外,他好像有種忽然倒打一耙的意思。
你報警,說的很清楚,時間地點。那警察稍顯火氣。
這也不代表,我就在現場。邱良回應道。
剛剛我還問你的,你為什麼在現場,你回答是查案。那警察的火氣有些大了。
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有聽清你說話,我報案,是因為接到線人的舉報,僅此而已。邱良很認真的看著那警察,具體如何,我什麼都不清楚。
線人?那警察壓製著火氣,試探著尋找邱良的突破口,線人是誰,叫出來我們審問一下。
對不起。邱良微微一笑,似乎下了決定之後,越來越從容淡定,倚著沙發竟翹起了二郎腿,從衣兜裏拿出香煙,點燃吸了一口,氣勢態度已經無懈可擊,我不能暴露我的線人,我要保證他的安全,死了也不會說。
我們可以查到的,線人是給你打電話吧?通訊記錄有嗎?那警察已經準備撕破臉,站起身從腰間掏出手銬,隨時有任何疏漏的言語,都會把邱良拷走似得。
抱歉,怎麼聯絡,不能告訴你。邱良很有把握應對,死咬著不放即可。對方明知道他邱良是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也無可奈何似得。
現場有人是可以證明你出現過的。
哦,那你找出來認我,我無所謂,總之現場,我沒有去過,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什麼線索也都不知道。邱良很抬眸很認真的看著那警察,正如我想知道情況,你們卻對我很保密一樣。
你這是公然不配合了!對方拳頭握得緊緊的。別忘了你的身份。
沒忘記,我隻是一個公民,被禁足不準遠行,不能參與調查的停職人員,所以,我接到線人的報告,立刻報警,我的做法,沒有錯。邱良簡直越來越鎮定。
這一刻,我看著邱良,好像看到他在發光似得,滿身都冒金光,激動的快落淚了。
如果你想帶我回去做筆錄,抱歉,我沒有時間,能說的已經說過。邱良站起身,將煙頭碾滅在煙灰缸裏,繞過兩名警察的身體,走到房門口,將房門打開,恕不遠送。
你,你那警察已經氣冒火了,不禁拿著手銬憤憤上前。
如果你想拘捕我,先去神情拘捕令。邱良停止了腰杆,怒視那警察的眼睛,憂鬱的眼神帶著火光犀利的時候,更有具有殺傷力。
你想凡是講求證據,是吧?
對!要做什麼,明刀明槍!邱良幾乎已經挑明,太晚了,我真的要休息了,還麻煩警官,早日把案子查清楚,還我清白。
看著兩個警察離開,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我激動的推開廚房的門,跑了過去,直接衝進了他懷裏,哥,謝謝你。
好感激他,讓我沒有那麼自責,讓我再一次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邱良這件事是正確的。
別謝我,你最好祈禱胡炎明沒殺人,不然,一起死!邱良有些許不鎮定,不禁推開了我,走回沙發邊坐了下來,似乎從未想過自己會這麼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的決定,心有餘悸,雙手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頰。
對他來說,這個決定太過冒險,簡直是心靈的冒險。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和胡炎明那個男人扯上關係,就都危險存在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