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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塵焰踩了她的手心,還用腳踢了她的身體,那些痛楚太清晰了,憑什麼那個賤人能夠得到霍塵焰的寵愛,而她就要被他冷酷無情地對待呢?
        崔雨善心理不平衡了,反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像是怨恨到了極點,反而破罐子破摔了,她終是不再哭哭啼啼地扮可憐了,紅著眼睛,滿是怨毒扭曲地看著霍塵焰,破口大罵起來,“那個賤人到底哪裏比我好?長得沒我漂亮,有媽生沒媽養,嘴巴又賤,氣質粗俗……哪裏能夠比得上我?!霍塵焰,你告訴我,她哪裏能夠比得上我?”
        崔雨善每說出口一個字,霍塵焰那張薄削的俊臉也就越發的沉冷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已經癲狂到了極點的女人,他譏誚地勾唇,“繼續罵,好好罵,你每罵她一個字,我就讓你痛上千百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身體上的痛楚沒有消失,崔雨善這時候又像是被他眼底裏的森森寒意給驚嚇到了,隻覺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氣息陰森可怖極了,頓時,她所有的氣焰都削減了下去,一張臉哭得梨花帶雨,“霍塵焰,我求求你,別殺我,我還不想死,我剛才就是魔怔了犯病了腦子不清醒了,才會那樣的罵她,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
        一邊說著,崔雨善又朝著霍塵焰爬去,又要去抱霍塵焰的大腿,霍塵焰一腳踢開她,動作毫不憐惜。
        “殺了你?怎麼會?”霍塵焰挑起嘴角,涼涼的笑,姿態高高在上道,“今天我心情好,為了我的老婆孩子,不會見血,你應該高興你的好運氣。”
        話落的同時,霍塵焰做了個手勢,身後有人把幹淨的白手套遞了上來。
        霍塵焰接過,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動作極為優雅而又倨傲,更襯得那張薄削的臉龐英俊精致,與之巨增的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息。
        崔雨善看得心驚肉跳,以至於都忘了深思霍塵焰話語裏那句老婆孩子,本能地,她整個人都瑟瑟發抖起來,直覺告訴她,霍塵焰等會要對她做的事情將會可怕到了極點,下意識地,她整個人已經在往後麵拚命地縮了,恨不得離這個可怕陰鷙的男人越遠越好。
        然而,整個房間就那麼點大,很快,崔雨善就無路可退了,身子抵在了牆壁上,眼神驚恐地看著高大修長的男人邁著步子,不急不緩地走到她麵前,優雅地彎身蹲了下來。
        那雙黑眸一瞬不瞬地睨著她,像是在瞅著一個待宰的獵物,目光認真而又仔細地研究著從哪裏下手會比較好,能夠一擊即中,將獵物給活活弄死。
        崔雨善心頭急速狂跳著,在霍塵焰那駭人可怖的視線下,她害怕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她怕這個男人對她下狠手。
        可霍塵焰一直都沒有動手,就那樣陰測測地盯著她看,看得她從全身戒備直冒冷汗,到身體發酸瑟瑟發抖,再到身子發僵心裏有些鬆懈。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間,男人出手如電,帶著手套的大手握住她的肩頭,往某個方向微微一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