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堂主,我們不可輕舉妄動啊,若是被少主發現了——”
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手一抬,止住了下屬的擔憂,同時大步向前走去。“無妨,隻要我們夠小心。”
“賣柴呦。”青燈一邊搬柴一邊聲嘶力竭地喊。
一隻手搭在柴上,這雙手很幹淨,指甲修的很短,但食指和拇指之間有一層厚厚的繭。“你這柴怎麼賣?”不似尋常的買家,語氣裏滿滿的自傲與不屑。
青燈看著他的手,料定這人一定是和林大叔一樣的劍客,劍客的手就是他們的生命,他們可以吃的很差,穿的很邋遢,但絕不允許手上有任何汙點。一個劍客最寶貝的就是他們的兵器了,青燈看見這人背上有布條包著的長棍狀物體不由得輕笑出聲。這樣的人怎麼是誠心來買柴的?難道,青燈腦中閃過一道閃電。
他看上我了!
轟轟轟~~~~~~看著人穿的不錯,身後還跟著這麼多的隨從,嫁給他做小妾也挺好,雖然沒剛才那個公子哥年輕英俊,但也是金子一塊,萬萬不能再錯過了。“像您這樣的大老爺怎麼要買柴呢?不會是戲耍我吧。”青燈朝男子拋個媚眼。
朱士成覺得一陣惡寒,良好的修養讓他沒有一劍劈了青燈,而是耐著性子說:“姑娘可是一直在這裏擺攤。”
青燈剛想點頭,何大媽氣喘籲籲地搬著烤燒餅的鐵爐過來了,“青燈啊,你不是說不在這賣柴啦。”青燈真想在何大媽嘴上貼個封條,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說。
“我啊”青燈忙從自己柴後走出來,擋在何大媽前麵,“當然在這裏擺攤了。”
“那姑娘可曾見過這個人。”朱士成手一攤,下屬忙將一幅畫卷放在他手上。
隨著畫卷的徐徐展開,一雙目光寒冽的眼,挺直的鼻梁……青燈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朱士成對她這樣的反應見怪不怪,少主長得一表人才,鄉野村姑看直了眼也沒什麼。
這不就是剛才那個臭屁自大狂?這可是千載難逢賺錢的好機會。她急忙上前將畫卷合上揣在懷裏,小聲對朱士成說:“見過,不過那位公子不希望聲張。”
“那姑娘知道他去了哪裏?”朱士成低聲問道。他找少主的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否則被少主發現了功虧一簣。
有戲,青燈心裏樂翻了天。她拉著朱士成的衣袖示意他走到人少的地方去。朱士成不悅地看著她拉著的手,青燈吐了吐舌頭,識趣的縮回。“這位爺,待我挑了柴和你邊走邊說。”
“哎,青燈,他給你看什麼啊?”何大媽問。
“是啊,是啊。”李鳳姐附和。
青燈狡黠一笑,道:“我偏不告訴你們。”
朱士成看著青燈,百十來斤的柴挑在肩上,臉不紅、氣不喘,是這個鄉野村姑力氣大還是——他手一伸,扣住了青燈的脈門。“你會武功?”
青燈臉好似忍住巨大的痛苦而漲得通紅,“這位……這位爺,你的手……抓得我好痛。”
朱士成盯著她,仿佛在探究她有沒有撒謊。看來這反映不是裝出來的。朱士成冷哼一聲,甩開了青燈的手。“要是我發現你騙我——”他隨手抽出一根青燈背上的柴,手輕輕一捏,手臂粗的柴化作齏粉,隨風而逝。
青燈馬上應景的點頭哈腰做哈巴狗狀:“這位大爺,小的怎麼敢騙您。”心裏卻嘀咕著,這種程度我也能做到嘛。朱士成很滿意青燈的反應。“哎呦~”青燈摸著額頭痛呼,放下手時,眼睛卻眯成了彎彎的月牙。手掌心的一錠銀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但是緊接著,朱士成的一個隨從走上前,捏著她的下巴往她嘴裏塞了一顆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