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都是中國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很自然地坐在一張桌子上麵。江玲玲已經換上了顏色鮮豔的和服,說是吃完早餐後要去附近的神社參拜。
“跟我們國家的廟會差不多,你們要不要去。”老板的小女兒端來了早飯,很有禮貌地放在我的麵前,像是聽懂了我們的話,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很熱鬧,應該去看看。
早餐是白米飯,天婦羅和煎雞蛋,另外就是有一條小魚熬成的湯。
這大早上就吃白米飯,我還是頭一次,真是有點不太習慣。幸好分量並不多,要不然剩下就不太好看了。
駱冰洋看了看江玲玲身上的和服,說應該給我買一套的。
我笑笑說沒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就是顏色豔點而已民,而且又長又寬大的,穿上後估計是想走快一點都難,實在與我的性格不符。
說是附近,車子也開了將近半個多頭的樣子才到達。
江玲玲因為穿了和服木屐,於走跟自然是不能與我們三個人比,隻能讓她走在中間,隨著她的步子,放慢自己的步子。
“這兒挺熱鬧的吧?”江玲玲有點兒得意地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以示同意,隻是我們是來幹什麼的,駱冰洋與趙誠隻顧一邊抽煙一邊說話、江玲玲又隻顧小心翼翼地低頭走路。我呢,完全不知道該幹什麼。
我想到自己以前與霄霄一起去趕廟會的情景,一起吃涼粉,吃糖人的情景,那才叫出來趕集玩嘛。
當然這裏也有賣吃的,雖說不一樣,但是看上去還是很誘人。不過,這個江玲玲,從昨晚的談話中來看,都不像是一個舍得敞開了吃的主。如果隻有一個你也就不說了,但是現在是四個人一起,自己一個人吃,未免有點兒不好。
看來隻能忍一下了。
趙誠對於拜佛的事情,像是有點不太喜歡,一個人站在大門外等著我們,我和駱冰洋,江玲玲三個人進去拜了拜。
回來的車子上麵,駱冰洋問我許的什麼願。
“這個不是跟生日許願是一樣不讓說的嗎?”我說。
“知道我許的願是什麼嗎?”他問。
“什麼?”真是個怪人,哪裏有把跟菩薩許的願說出來的。且不說那個願望本身的意義是怎麼樣,隨便是什麼,跟一個陌生人提要求,本來就是貪心之舉,說出來不是惹人笑話?
“我跟他說希望我爸能夠早點同意我們的事,如果不同意,那也沒有關係,反正我是一定要娶你的。”他看了看我說。
“看路。”我說。
我心裏麵想的是,他可能會說希望自己能夠早日開一家像“碗碗飯”的店。沒想到卻是這個,這是什麼願望。
“我說到做到,他不同意,我也要娶你。”看了一下前麵後,又回過頭來說。
我說知道了。
雖說還有一些分歧,但是他的心意我是明白的。
心裏麵雖說明白,隻要我不自己離開,他是肯定會娶我的,但是也沒有想到,會那麼快。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了他的影子,心裏麵自然有點嗔怪。抓了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趕緊地打了電話過去。
“喂,在哪裏呢,怎麼不叫我呢……”
“我在下麵吃餐呢,你快下來吧。”
這是怎麼了,一個人就跑下去吃早餐了。
趕緊地洗漱好,急忙忙地走了下去。
客廳裏麵已經被重新布置了一番,擺在最中間的桌子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用玫瑰花擺成的一個“心”字。
駱冰洋一見我走下來,便單膝下跪了下去,將藏在身後的兩隻手合了出來,又是一捧嬌羞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