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上神自責不已,從此以後不再收門生,風紀宸與蕭孤這才被送回了人世間。當年的這件事轟動了三界,天帝在風紀宸昏迷期間來看望過一次,還特意請來了玄靈來。
“我知道了,這叫做相愛相殺。”柳千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這麼說起來的話這個蕭孤應該和白槿逸他們幾個一樣,是風紀宸出生入死的兄弟,隻不過喜歡一較高下罷了。
“那當初先皇去時蕭孤怎麼不來看望還趁機攻打紫耀?”寧心兒像是有些不服氣南宮寒的解釋一樣,他口中的蕭孤可是把風紀宸當做兄弟,這兄弟怎麼能趁人之危呢?
“王妃,這其實隻是一個玩笑。蕭孤曾在天靈界誇下海口要連破紫耀百城,可紫耀兵力明顯在蓮碧之上。所以蕭孤也隻能出此下策。”幸虧風紀宸及時帶兵禦駕親征奪回了被占的七十餘城。不過,南宮寒猜想蕭孤其實也並非真的想要那些城池,隻是想要證明自己罷了。
三人聽故事聽得正起勁兒,另外一邊的三人便從戒指裏出來了,麵色略微有些緩和地走向柳千奈這幾人,說道:“我們蛇月初可能要啟程去一趟蓮碧。”
“蛇月?”柳千奈掰著指頭數著十二生肖,皺了皺眉頭,又重新數了一遍,“那不就是下下個月嗎?”今天已經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了,還有五天他們就成親了。這一個月過去了他們就要去蓮碧?這也太趕了一些吧?
“是,這次蓮碧之行凶險萬分。我們覺得……”
“不行,我們要去!”柳千奈看風紀宸的臉就知道他下一句話要說什麼,立刻扭脖子反駁,“你不帶我去我就離家出走!反正紫耀這麼大,哪裏我不能去!”
幾人又躊躇了一會兒,他們幾人是肯定要去的,這女眷帶著總歸是不太方便,看了看柳千奈和寧心兒肯定的神情,風紀宸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成效,隻好點頭應允。
商量了沒一會兒,風紀宸和柳千奈率先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上,這種悶熱的天氣,大家夥忙了一天早就困了,竟然眯起眼睛打起瞌睡來。隻有南宮寒仍然悠閑自得的坐在窗邊的竹椅上享受著絲絲涼風和書中的寧靜。
流風從外麵走了回來,嘴裏叼著棵檸檬草解暑,見風紀宸和柳千奈睡的正熟,沒去打擾了人家的清夢。坐在南宮寒身邊的椅子上問道:“白公子和韓戰神呢?”
“說是困了,回宮裏去休息去了。”南宮寒翻了書頁抬首看了看站在柳千奈身邊一下一下扇著風的銀弦,輕聲說道,“銀弦,起風了。你不用了扇了,把窗戶都打開就好。”
“是,南宮醫聖。”銀弦把羊脂玉骨扇子放在一旁,打開了所有的窗子,退了下去。
“流風你想說什麼?”
流風傻愣傻愣地笑了笑,把檸檬草吐掉沒事找事地報告,“南宮醫聖,我剛剛閑著沒事去了趟嘉慶宮。”
“嘉慶宮?”南宮寒挑了挑眉,這流風不會又去惹事了吧?問道:“那不是沐王爺休息的寢宮嗎?你去做什麼?”
流風一拍胸脯,豪氣地說:“當然是去看看她有沒有給我們下毒了,寒霧除了藥材聞名於世,這蠱毒也是不可小覷的啊,當然得防著點了。”
“那你查到了什麼嗎?”
“我蹲在屋頂上盯了好一會兒,沐王爺午休醒後就和幾個宮女在嘉慶宮的後花園中倒騰花花草草,弄了一個下午呢!”
這沐王爺是不是太閑了些,南宮寒有些疑惑,身居王爺之位,竟然如此兒戲,這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那些花草可有問題?”
流風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一株他趁沐妧不在時偷拔出來的花草遞給南宮寒過目。
接過花,南宮寒湊近聞了聞花身,手指揉壓著根莖上未幹的黑土,又丟給了流風,“沒問題,這隻是一種驅蚊液,大抵是嘉慶宮蚊蟲多了些,不足為懼。”
流風似懂非懂地點著頭把花放在了自己的鞋子裏,對著南宮寒解釋道:“嘿嘿,驅蚊嘛……”
南宮寒嘴角抽了抽,實在不能理解流風出人意料的行為,隻好又返回了書中的寧靜世界。
嘉慶宮的沐妧還真是一刻都沒停下來,手裏拿著的小鏟子都被滾燙的太陽曬熱乎了,躺在竹躺椅上使勁兒扇著風,不滿地抱怨著紫耀的氣候,“你說這才幾月啊紫耀就這麼熱了,這要到暑季了可怎麼辦啊?”
柒月和玖月子兩人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侍衛把一大桶冰塊搬進了嘉慶宮的大殿,柒月玖月子兩人現在冰塊後麵扇著風,經過冰塊的風也帶著涼意,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