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獻的車鑰匙我也有一把,於是我走到樓下,直接將東西甩在他車上,就陪辛姨去吃飯。
“你跟花爺還有沒有聯係啊?”我一邊吃一邊說。
辛姨愣了兩秒,然後笑靨如花:“當然有,我還知道他最近跟英語係的係花勾搭上了。”
我頓了兩秒,然後問:“你怎麼知道?”
辛姨用不在意地口氣說:“那天無意中看見的,後來我就隨便套了套話,他也無所謂告不告訴我,就說了唄。”
“你倆真不可能了?”我不忍地問道。
她笑了笑,無所謂的表情:“當然。我倆做個朋友還是勉強可以的。”
我就轉移話題了,但是從她表情當中我可以看得出來,她還是愛著花爺的。
花爺啊花爺,你到底有哪般魅力啊?你丫又不是電燈,幺蛾子往你身上撲什麼啊……
“你不是說相親麼?怎麼還不相?”
辛姨回答,“前些天看了一個,還不錯。但是沒繼續交往下去。”
“為什麼?”
“他不是潛力股,現在以後都窮光蛋一個,誰愛跟他過誰過去。”
“你現在不是小*****了麼?”
自從辛末跟顧淳分手之後就成了小*****了。
顧淳給她賬戶上打了一筆不菲的錢,還給了她城區一套150平方米的房子,位置不錯,價格自然就不菲。
現在辛姨刷卡的姿勢都格外地有底氣,格外地猶豫,又格外地帥氣……這是怎麼個糾結的情緒啊!
“那又如何?難不成他花我的錢?”辛姨語氣立馬尖銳起來。
“啊——”
“我最討厭吃軟飯的男人了。啊呸。況且老娘這麼年輕,他不是賺死了。”辛姨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哦,你沒有再相了?”
辛姨攪拌著奶茶:“過段時間吧,過不了多久就放假了。回老家再讓他們介紹介紹好了。”
我想了想,“到時候你把你相親的時間和地點告訴我。”
她問道:“你幹什麼?”
我快速貧道,“搞破壞。”
她卻爽快地說:“好好好,一定一定。”
我汗個,您是多麼希望有個人來破壞破壞啊?
靈光一閃……我動了動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過了會兒畢獻打電話過來了,我就跟辛末分道揚鑣。我到小區門口,而辛末回家。看到她孤單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流出來了,要不是怕把妝給弄花,我一定會大哭一場。
畢獻將窗子揚下來,蹙起眉:“你怎麼沒換衣服?”
我鑽上車,“現在換,剛剛吃飯,怕髒了。”
畢獻沒答話,卻將窗子搖了上來,然後閉著眼小憩。我也不扭捏,直接換了起來。
“好了?”
我還在扯腰間那坨帶子,粗著脖子紅著臉:“沒有……”
畢獻不耐煩了:“這麼慢?”
然後解開安全帶,湊過身子,開了燈,幫我理。
第一次在他麵前穿這麼性/感的衣服,我有點兒不好意思。臉徹底紅了。他卻沒多想,跟個正人君子一樣,真心幫我折騰起衣服來。
很快就理好,他鬆手,淡淡地說:“走吧。”
到了會場,下了車,我才發現他今天穿得很帥氣。一身筆直的西裝顯得他整個人挺拔且成熟。
頭發沒有搭理,這也是我後來才發現的,我一直以為他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吹吹頭發,後來發現他頭發不吹都很有樣式。
我囧了。
我挽著他,笑得多麼淑女啊,我自己都快認不出來我自己了。
第一個迎麵走來的應該是主人家。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他們熱情地擁抱了我倆,然後笑嘻嘻地說:“裏邊請裏邊請。”
邊走我邊問,“這是什麼宴會啊?”
畢獻壓低聲音:“穠翔訂婚。”
穠翔我似乎聽過,據說是一雜誌社的老板。
我抿嘴微笑,“我好想去他家的雜誌社啊。”
他想了想,聲音平穩:“你大四可以去試試。”
我嘿嘿一笑,“大三可以不?”
他挑眉:“你確定你大三有時間?”
一個美女打斷了我倆的談話。
“阿獻。”她笑吟吟地說。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大概就是形容她的吧。一襲白色長裙,尾部托在紅席上,頭發微盤,好一個端莊大方。
我不禁有點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