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追他吧。沒走遠。他去車庫了。”
我猶豫了半響,然後抓著包包,就衝了出去。
但是還是遲了一步,畢獻開著他的奔馳,麵無表情地從我身邊擦過。我連忙跟了上去,揮手,叫他停下。
傻事兒真的不能做太多。我想回家等他。
可是我在家等了那麼久——坐在地板上,不敢聽音樂,不敢玩電腦,不敢開電視,就怕他開門我沒聽到,沒有第一時間迎過去解釋。
從下午六點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點。他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我不敢撥打那個熟爛於心的號碼,我怕他在忙,或者怕他嫌煩。
以前總是喜歡打電話給他,騷擾騷擾,後來他的秘書告訴我,因為這樣,公司失去了好幾單生意。
他卻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什麼,隻要是我的電話,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他都會接。於是我開始掌握他的基本作息時間,瞅著他休息的時候才打個電話解解相思之愁。
也是,隻有每天晚上的時間可以相處。早上我起來的時候,他不知走了多久了。他在奮鬥,在兌現當初的諾言,他答應我,要超越花爺。
我開始小聲地哭,我不敢大聲哭,大聲哭影響我的聽覺。
手腳開始冒著涼氣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立馬接了起來,“老師——”
“喂,親愛的~~你知道我在哪嗎?”
一聽到辛姨中氣十足的聲音我終於不可遏製地哭了起來,“辛姨——”
“怎麼了怎麼了?你哭個P啊,注意你的振幅和節奏,我沒法跟你保持一致。趕緊滴,把屁放了。”辛姨的聲音也慌亂了起來。
我一邊兒抽泣,一邊兒將來來去去跟她說了清楚。
辛姨立馬火了起來,嗓門大得出奇,“你出門兒沒帶腦子啊?這事兒哪個男人遇見了不生氣啊?是我直接操刀砍了那什麼姓王的。我跟你說,你別跟我哭了,沒用。趕緊休息去,我立馬殺回來,死也要把他拉到你身邊解釋清楚。”
感到一絲欣慰,我扯出一抹笑容,“嗯,好。不過我還是要等他。”
辛姨沉默了兩秒,然後聲音柔了下來,“那你自己注意點兒,在下雨呢。別感冒了。”
我往窗外看了看,雷聲大作,暴露傾瀉,“辛姨,你不是出國了麼?怎麼知道下雨啊?”
“我這不是剛看了C市的天氣預報給你打電話讓你注意點兒麼。”
“嗯,好。”
“掛了啊。我收拾東西。你別慌啊。別哭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