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2 / 2)

我收了線,默默跑到沙發上去。

我要聽辛姨的,不要傷了自己的身子,否則畢獻又要生氣了。

過了半個小時,我正拿著一杯溫開水喝,電話又得瑟了起來。

以為是辛姨,於是破涕為笑,歡快地說:“辛姨~~上飛機啦?”

那邊冷了下來。

我反應過來,開始問:“老師?”

他的聲音像是剛剛從冰窖裏出來的一樣,帶著狠狠地戾氣,“衛祁,你真的在乎我麼?”

我怔在原地,手中的杯子搖搖晃晃沒著落。

接著,順理成章的,他掛了電話。

嘟嘟嘟聲中,我慌亂地按了回撥鍵。也是意料之中的,他關機了。

你在乎我麼?

憤怒取代了傷心。

那麼這三年多以來,我的關心我的依賴都是假的麼?難道你畢獻就看不到麼?

憤怒衝破了理智,我放下杯子和手機,穿著拖鞋開了門就跑了出去。

我要找到他。然後惡狠狠地給他一記棒槌。

畢獻,這日日夜夜,我的情意就這麼廉價這麼薄弱的嗎?

可是他要我不找到他何其簡單。我去了他的公司,餘嫋的家,以及他常去的會所。一個也沒有。

身上揣的零錢也所剩無幾,我踱步,抓著陌生人詢問。

我要去我和他之前的家。

大四剛剛開始的時候,為了我上班方便,他便在雜誌社不遠的地方買了一個公寓。而之前的房子一直空著。

那裏有我們最美好的回憶。

大雨淋下,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冷,隻是一股信念在支撐著我。

破曉,我才到了小區。

保安見我很詫異,“唉,你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然後走了過去。

保安也不是個特別熱情的人,於是見我拒絕他的好意,也就作罷。

視線有點兒模糊了,估計是走太久的路了,加上淋了雨,我摸幹額頭上的雨水,一口氣爬上了五樓。

然後蜷縮在角落,對著門。

我沒帶鑰匙。

苦笑,原來隻是要溫存回憶都這麼難。

什麼都沒帶的我,也不知道,我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坐了太久,便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經是深夜了。

我想起身,可是□全麻了,隻好淒慘地坐在地上,看著這防盜門。一絲文藝湧上心頭……

我甩頭,文藝不適合我,我現在就一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