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雖好奇,卻不會把著這些沒甚興趣的東西不放,金鈺的修為差得著地,遠遠的躲開,楊休抿了抿下唇,今日再不回,明日上學缺人,餘夫子那張勤快的嘴會叨個不止,有些難舍的與白澤作別,一路相送下往家中而去。
南宮甯與白澤頗為熟識,白澤大駕,吃驚非常,熱情滿滿的去噓寒問暖,白澤貓著身子,兩人神叨了半會,四下走看,開過神識,周遭下了結界,雖薄弱卻是靈界的功法,腦中轉了轉,莫不是楊休侄兒的身份引起了注意,暗中有人來把守安危。
深入忖了忖,君芙若是曉得有個孩子淪落人族,以她寵兒如命的脾性,斷斷不會薄待了楊休,眼神遊移到金鈺身上,探了一嘴,“金鈺可是靈界中人。”
金鈺眼睛亮轉,點了點頭,“鈺兒是獸族的,入族快一年了”,傻傻的笑了笑,“白叔叔與靈界很熟麼”,白澤撩開衣擺,並坐了青石地上,“早些年與靈界戰過鬼君,熟的很。”
祖輩們口中相傳,鬼君可是六界中響當當的角色,金鈺興致暴漲,問問這,探探那,直至楊休排好飯菜,請入飯桌,嘴裏塞了食物方歇了嘴。
白澤掃了眼桌上各色的食物擺的滿滿當當,主家待客很是周全,沒甚吃嘴習慣的他也十分的給薄麵。
杜大娘一雙眼粘在了白澤身上,亮亮的小夥,滿頭銀絲,和本身比了一比,冒出了憐憫之色,把不住的口問東說西,轉而與楊連膩著話,“白公子的舊疾能治麼。”
脫口的刹那,圍桌的視線紛紛打來,楊連抿了筷子上的食物,經驗道:“這種病,我是治過的,能夠治好”,抬頭對上白澤怪怪的目光,“楊連的醫術不佳,但是能治的,不能治的,說出了口,就是有這個能耐。”
白澤挑了豆腐羹在嘴裏,悶著話,青離一嘴白切雞,也顧及不上,金鈺擱了筷子,不忙不慌的說:“白叔叔是外地人,他家鄉的人個個如此,沒甚稀罕,可來了這,紮了堆很是出眼,卻不是病成這樣的。”
楊連嘴裏唏噓了聲,把話致歉,三請白澤不要介意,更不會當另類來看,白澤嘴裏抿出不在意的笑,恰恰本帝便是另類,而且在另類中響當當的。
快掃了眼金鈺和青離,這一桌妖仙人皆有,楊連要是曉得各自底細,短歎了聲,善意的欺瞞,大家和樂,用足飯,把結界重新做過,便直直歸了昆侖。
青離奔著秋考下桌去溫書,楊休心裏堵著事,送父母去藥鋪住下,回身後敲開了金鈺的門,“鈺兒,我......”。
本想為那日的粗魯解釋一二,又不知如何開嘴,坐床沿上的金鈺心下有些緊張,絞著十指,嬌羞的垂下頭,“哥哥喜歡鈺兒才那樣,鈺兒也歡喜哥哥。”
楊休並坐,唇際貼她光滑膩白的額,淺淺一吻,擁了懷裏,“過了秋試,楊休便請了爹娘做主,把我們的親事辦了。”
懷裏的金鈺抬目望住楊休堅毅的側臉,羞窘的靠了他結實的胸膛,要說的話融成濃鬱的笑堆在粉頰上,楊休低下頭,嬌花照水的鈺兒在燈燭的陪襯下似開好的芙蓉,心中蕩漾,不禁的貼了丹唇,熱切的吻起來。
金鈺眨了眨美睫,緩緩斂目,慢慢接受楊休撲麵的氣息,深長一吻下來,皆是有些喘,楊休走的急,怕自己忍不住一時,讓鈺兒的青白有損。
青離望了眼匆匆進來的楊休,落回書卷裏抿回了笑。
楊休扯了扯頭發,那種燈下看美人的一幕繞不出腦子,貓爪子撓了一般的灌進杯冷茶在嘴裏,滑入腸胃,些些定神後把書吃字。
金鈺十指壓唇,兩眼彎成了月牙,更為嬌憨,南宮甯過門,拾足過去,“一個人睡有些害怕,甯兒想與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