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鈺要去的決心,楊休抵攔不住,雙雙敲定結伴而去的途中,青離掠身跟來,他是為了金鈺去的,其實他也不知為何要去,隻是金鈺到了何處,腳步便隨著心走了。
楊休與青離一同進學,一並入貢院,情義很是特別,青離說不放心他們,沒有合適的說辭阻攔,嘴裏改說了許多感動的話。
臨空飛著的青離不著痕跡的望了背負重重的金鈺,微斂眼皮沉了沉心,抬眸後加快了腳下,直奔榮王府邸。
金鈺與青離方向一致,楊休想著借丞相的助力去麵聖,便皇城中兵分了兩路,相府外叫門請命,府內的家丁開了個角門,粗粗問了問名姓、何幹,請入花廳禮敬。
楊休手中的茶杯沒動,落在花蓋上的眼神跟著心事走了大圈,再回轉,楚尤已然廳內立著,忙慌起身見禮道明了來意,“金鈺是草民的未婚妻,還請丞相賜給機會,能親自麵聖,解除旨意。”
楚尤拈了拈海下的須,木已成舟的事,皇上跟前再提及此,不單壞了與九王的關係,連帶女兒入府也受到牽連,可是如煙丫頭聽了這樁蹙眉頭的婚事,鬧的府中熱騰,楊休的執意也深,怕是這方觸了釘子,難保其他方式麵聖,左右再三的思量,“天色不早,待老夫稟了皇上,再聽旨入宮。”
楊休再禮道謝,楚尤續了話,“皇上金口玉言,能否收回成命,老夫不敢保證,還望楊舉人行事多加考慮,知道進退。”
頂撞聖意小則禍及自身,大則連累滿門,楊休疼愛金鈺非常,身處兩難的他在西街住處灌酒吃,吃至夜半,金鈺沒等回容煜,過身來這,扔丟了酒壇氣罵,“哥你喝這麼多酒,會傷壞身子。”
豆大的油燈暗影下,楊休披散開長發,桃花似的兩眼濕潤出淚,心裏的為難顯而易見,金鈺軟歪了他懷中,伸出了柔軟的雙手,指腹拭了拭他眼角,“鈺兒不會進王府的,哥不用擔心這,憂慮那”,脖子挺了挺,輕咬住那方令人心跳的唇,隻覺甜甜糯糯的,比米團子還滋味。
楊休眼中的光點閃了閃,嘴角邪邪的翹出好看的弧,懷中可人兒手裏緊了緊,酒壯人膽,抱著便入了內屋,覆了身下呢喃,“鈺兒可想好做楊家的媳婦?”
金鈺臉頰透紅,臊熱的厲害,話在心裏羞了大會兒,羞出了口,“哥哥壞死了,這還一直問的,是怕鈺兒變了心去,另投了旁人懷裏麼。”
楊休眼睛專注的望著,嘴低了低,堅定不移的啜住她的,把心裏壓抑的情意釋放出來。
金鈺心跳似打鼓,起伏的胸前衣襟層層挑開,掌下的遊弋愛撫,受怕的身子繃直成線,猛的驚呼一聲,那方唇貼了要出口的話壓回去,輕輕了聲音讓她別怕。
燭影搖紅,親吻翻轉,水潤交融的那刻,雙雙出了淚,金鈺是疼的,楊休是心疼她的付出,不願再猶豫,沒想再顧慮,長驅直入,激情的四溢,兩命從此連成一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纏陪伴到老。
金烏出雲,雲霞爛漫的東邊似玫瑰的炫麗,楊休食髓知味,通宵沒睡,精神振振的再去叨擾丞相府,打開正門的家丁洪亮了話,“相爺不在,公子便請回罷。”